寻着谁的身影。
画面实在太青春,路过的人专注看他,差点从路沿上摔下去。
刚刚才在背后议论过本人,周蓉做贼心虚地往后缩缩,“楚弦怎么在这里?”
“他说他也在附近买书。”梁又木道:“顺带捎我一起回去。”
袁莎莎和周蓉缓缓张大嘴:“……”
附近,是多近?骑车十分钟的近?人都出汗了!
梁又木完全没注意到这点,跟她们好好告别后径直走了过去。楚弦在她靠近时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神色一扬,嘴上不知说着什么,伸手熟稔地拉着梁又木的卫衣绳子往面前一带。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梁又木也习以为常地微微扬起脖颈,两人鼻尖靠近到早就超过社交距离。
楚弦垂眼调整完女孩歪歪扭扭的领口,拍拍后座,道:“走了。”
山地车乘着风和影子离开。
树影摇曳,周蓉小声问:“这还没在谈吗?”
“没有,只是邻居。”袁莎莎补充了一句,“楚弦说的。”
想到这里,袁莎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
那天周蓉瞳孔地震的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梁又木不知道她突然在笑什么,偏头回忆:“你说初二的时候?”
“对,还有周蓉。”袁莎莎的笑意未泯,“好像到了高二她才转学,前几年跟她聊天,说到去了厦门,不知道最近回来没有。”
梁又木:“厦门挺好的。”
“又木。”
袁莎莎突然也出了水,靠近梁又木,问:“一中的一百周年校庆,你要回去吗?”
她都收到邀请了,没理由梁又木没收到。
高中时期那些任课老师都特别喜欢梁又木,她现在的成绩又只高不低,回去也算给学弟学妹们立个榜样。
梁又木点头,“徐老师跟我说了。”
“诶,你问问楚弦跟不跟你一块儿呗。”袁莎莎笑眯眯的,“绝对吓他们一跳。这么多年了你俩竟然还在一起。”
后半句她没说——而且竟然还、没、谈、恋、爱。
梁又木:“……”
“不是在一起,”她瓷白的脸有点纠结,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于是纠正道:“是住在一起。”
嗯??
感觉怎么更不对了。
*****
傍晚时,一行人启程回去。
梁又木得知贺永海先离开了,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脾气再好也不喜欢被别人用看珍禽异兽的眼神打量,更何况她脾气也并不好,连在闲暇时间多想起不相干人士的一丝精力都不想施与。
暮色昏沉,下起如酥小雨,梁又木和老板告别,正打算钻上袁莎莎的车,王凯耀就匆匆道:“我和莎莎有事情要讲。又木,你上车得睡觉吧?怕吵到你,不然你坐楚弦的车?”
袁莎莎愣了一下:“啊?”
还有这事儿呢?
梁又木不疑有他,说了句“好”,看向楚弦——对方凉飕飕的视线刚从王凯耀身上挪回来,对自己轻微地扯了扯唇角:“走了。”
梁又木开车门先去拽后座的抱枕,小被子,然后系好安全带,放平座椅,把苍蝇乱飞的熊比特丢出去,驾驶座的人一上来就看见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蚕宝宝:“……”
车载熏香是淡淡的橘子味,和楚弦身上的气味有些相似,他上车先看了眼身旁人的安全带系好没有,然后一言不发地转动钥匙,平稳启动。
上高速前车窗留了条小缝,雨落不进来,湿润的空气充盈鼻端,窗外积水的柏油道路映着落日,闪闪发亮。
道路上没有别人,一片空旷,残阳如血,二人仿若乘着车往地平线私奔。
“我想换辆大点的车。”上车必睡效用发作了,梁又木昏昏欲睡间,听到楚弦低低问,“你觉得呢?”
他的车是大学时用大创项目奖金付的首付,虽说他开车习惯很好,从不在这种事关安全的事情上争胜发怒,但几年下来难免有一些小磨小擦,已经不那么新了。
“可以啊。”梁又木闭着眼睛,模模糊糊道:“想换就换,怎么还要问我……”
她不知道楚弦的财政水平如何,但对标自己,应该也是不缺钱的。就是花钱不那么大手大脚,甚至称得上一句节俭——他现在那部手机从大学开始用,已经四五年了都没换,王凯耀之前开玩笑,说里边的残留文件称一称都能去废品站卖了。
“不问你怎么行。”楚弦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像是又在嘴里含了什么糖块,说话也有些模糊,“除了你谁还没事儿会上我的车。”
“……困了。”
“行。不说了。”
车在红灯前停下,梁又木在临近睡着的前一秒,感到自己的衬衣领子被轻轻翻出来理好,楚弦低道:“睡吧。”
……
梁又木又一次做了梦。
梦里,太阳晒的人眼晕,她坐在楚弦的山地车上,风卷过她的发梢,脸颊发烫,背也跟着火辣辣地疼——搓澡大姨实在心狠手辣,要不是其他人在,她早就疼出声了。
梁又木还是很有包袱的。
“阿姨还好吗?”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