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天灼放下酒杯,“厉风。”
“是,大人。”
厉风将手中的宝函呈上,皇上看了看阚天灼,缓缓打开宝函。
一尊金制玛瑙盘龙鼎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盘龙鼎器制沉雄厚实,纹饰狞厉神秘,刻镂深重凸出,又以玛瑙镶之,鼎上盘龙栩栩如生,真真是一件难得的绝世珍宝啊!”
尚书左丞林陶然看着盘龙鼎两眼发直,大声感叹。
这鼎与龙自古就是帝王的象征,九千岁送这盘龙鼎是什么用意,众人皆心知肚明,皇上看着眼前的珍宝满面春风,笑着点了点头。
皇后柔声道:“皇上,九千岁此番准备贺礼定然费了一番功夫,依臣妾看,皇上该犒劳一番才是。”
“皇后说的是,九千岁此番有功,寿宴结束后,朕必有重赏!”
阚天灼起身行至御前,单膝跪地谢恩。
“天灼谢皇上抬爱,不过,天灼还有一份贺礼,要献给皇上。”
“哦?还有?”
厉风将一个木匣呈上,打开匣子,却见里面摆放着一摞账本。
“禀皇上,这是司丞礼初设至今所有的进出账目,天灼已一一核对过,绝无丝毫差错,今日,便将这些账目献给皇上。”
高台上,天熙皇拿出账本随手翻了翻,与皇后相视一眼,复起身行至阚天灼跟前,将他扶起。
“九千岁,朕当日将这司丞礼交给你,便是朕信任你,你为何又要还给朕?”
阚天灼躬身道:“承蒙皇上厚爱,只是,天灼恐难当此重任。”
皇上看他如此倔强,反问道:“你难当此重任?想朕登基之日,前朝旧臣常墉、纪煜等十三人于殿外长跪不起,百般阻挠,御下百余名文武大臣唯有你阚天灼一人挥剑而出,替朕解了这后顾之忧,朕今日且问问在坐的众位爱卿,九千岁说他难当此任,那谁可堪此任?!”
“禀皇上,九千岁勇武果断,忠心赤胆,其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九千岁可堪此任!”
“禀皇上,臣也提议,由九千岁继续掌管司丞礼!”
此刻,丞相面色铁青,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酒杯。
“丞相,你觉得呢?”
皇上看向秦邗峰。
秦邗峰抬头,慌忙站起。
“臣,附议。”
“哈哈哈哈,好!既然众位爱卿都力荐九千岁,天灼,你再推辞,朕便要治你的罪了!”
阚天灼叩首谢恩,撩袍坐下,他端起酒杯,眼角余光却注意到秦邗峰此刻强忍怒意。
“本座,多谢丞相推举。”
他故意端起酒杯,朝秦邗峰道。
“九千岁对皇上忠心不二,理应如此。”
秦邗峰压下怒火,端起酒杯回敬。
“元夕公主到——”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元夕公主入殿的声音。元夕公主是皇后所生,也是当朝唯一的公主,皇上对她宠爱有加。
众人放下酒杯,皆回头看去,只见一华衣女子款款而来。
“元夕见过皇上,母后。今日是父皇寿辰,元夕特意准备了一支舞献给父皇,祝父皇鸿寿天齐,愿天熙国民殷国富,盛世长存!”
“公主有心了,既然如此,那父皇,便赏一赏元夕精心准备的这支舞。”
元夕公主福了福身,回头深情款款的看了眼阚天灼,不料后者只自顾喝酒,丝毫不在意她的出现。
她抿了抿唇,随着乐声的响起翩然起舞。
“元夕公主果然好舞艺!”
“是啊,公主真是才貌双全,实乃我天熙国之辛啊!”
元夕公主闻言,浅浅一笑,旋转时刻意靠近了阚天灼,可阚天灼依旧淡漠的喝着酒,狭长的凤眸半眯着,没有半点赞赏的意思。
元夕公主心中有气,又不能发作,只好强作欢颜继续舞蹈。
舞毕,众人皆拍手叫好,皇上和皇后也出声夸赞,阚天灼看了一眼阚子文,阚子文起身,“父皇,儿臣今日也带来一名舞伶,愿为父皇的寿宴助兴。”
“哦?北安王既有这份心意,便召舞伶献舞吧!高公公,给公主赐座。”
“是,皇上。”
“召——舞伶——进殿献舞——”
阚子文满意的退下,斟好酒只待夭颜惊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