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阚天灼言语处十分谦恭,可走到阚子文身边时看都不看一眼,直直擦身而过,进了房中。
厉风在一旁憋着笑。
阚子文无奈的看着阚天灼的背影,似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性子。
“哎,你这话说的,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啊。”
阚子文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的灌了一口,看向阚天灼打趣道:“喂,你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竟养了只小狐狸?”
“你怎么知道?”
“刚刚在院子见到了啊,我正准备捉到怀里逗弄一番,被它一溜烟儿给跑了。”
阚子文语气中略有些委屈。
阚天灼淡淡望了他一眼,“说吧,又有什么事。”
“还是九千岁懂我!”
阚子文伸手拍了拍阚天灼的肩膀。
“我给你说,咱们盛京如今可出了一位千年难遇的美人儿!”
“上次你从烟柳阁回来,也是这么说的。”阚天灼看都不看他,自顾起身去玉桌前,提笔练字。
“这跟上次那个不一样,上次那个是烟柳阁去年的花魁,叫阿烟,长的确实也挺不错的,也有才情,可我总觉得她温柔的让人有点不舒服。”
阚子文用折扇撑着下巴,略有所思道。
“不过,这次这个可不一样!”
“皆是青楼女子,有何不同。”
阚天灼语气淡漠。
“我说你这个人,怎的对女子成见如此之重。我给你说,这次烟柳阁的花魁夭颜,那叫个国色天香绝世难逢,长的清丽可人又有三分妩媚。哎,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投怀送抱,竟处处躲着我!”
阚天灼放下笔,见阚子文气愤的摇着折扇来回踱步,摇了摇头。
“欲擒故纵。”
阚子文闻言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凑上前去仔细的瞧了瞧阚天灼。
“你行啊老狐狸,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不食女色之人,对这等感情之事一窍不通,没想到你的功力竟如此高深!”
阚天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不过,我看不像是欲擒故纵,花魁之夜我虽未能一亲芳泽,但看那姑娘言语行事十分随性肆意,不像有这等心思之人。”
阚天灼冷哼一声,“没这般心思,岂能当得了花魁?”
说罢,拂袖而去。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喂!你去哪?!”
阚子文一抬头,只见房中只剩他一人。
“这个老狐狸。”
阚子文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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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回到了烟柳阁,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夭颜!”
夭颜回头,一个黄衣女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如意?”
夭颜将推开半扇的门又关上。
“怎么,找我有事?”
“我问你,你今日去了哪里?!”
见如意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夭颜心中十分不悦,但也未表于色,淡淡开口道:“我去了哪里,为何要告知于你?”
“那你可知北安王今日来烟柳阁找过你?!”
“自是不知。”
如意见夭颜神色自若,似是对此事漠不关心,一时气从中来。
“不知?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躲着王爷!哼!欲擒故纵!”
夭颜见如意如此神色,心中对事情也猜了个七八分,“定是阚子文今日来找我不见,也未曾去寻那阿烟姑娘,这个如意便以为我故作此态意欲挑衅。”
夭颜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如意,不禁发笑,心想这姑娘头脑竟如此简单。
“你笑什么?!我看你就是无话可说故作镇定!我告诉你夭颜,论才艺论相貌你哪点比得上我们阿烟姐?!不过就是会些迷惑人心的伎俩,你在王爷看来,不过就是个狐狸精而已!别得意的太早!”
“啊?北安王怎知我是狐狸精的?!如意,真不巧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就是狐狸精!怎么?要不要找个道士降了我?”
夭颜抱臂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