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涟漪等着算计叶御的时候,他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叶御如今在禁足,他只有叶晨大婚的时候才能出来,以至于现在有些事情压根没法做,他如今的处境实际上有些被动。
今日他刚刚打算休息一下,结果下面的丫鬟来报,说是武率来拜见他了。
叶御有些奇怪,于是起身道:“去,叫人进来。”
“是,二皇子稍等。”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后面跟着一个穿红色朝服但是神色颓废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金安。”
叶御摆摆手:“武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坐在椅子上,见武率头上戴孝,不由得奇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你戴孝做什么?”
这话问出来,武率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苍白悲伤,他哽咽着说道:“昨日,昨日侯府的小公子在湘云坊和犬子发生了争执,所以被柳汝城当场打死了。”
“什么?”叶御皱眉,其实他前几日没有关注过外面的消息是因为太医正要给他解毒。
这事儿已经缠着他很久了,若是不及时解决,他恐怕也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叶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知道。
他顿了顿,问道:“那最后怎么解决了?”
“呃,微臣今日上告陛下,陛下居然······居然说将这件事情交给刑部处理。”
这刑部尚书和侯爷柳枚仁可是少年相识的伙伴,关系很好,交给他?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包庇!
而且皇帝居然还觉得自己做这种事没有任何错处,但是怎么可能?
他如今都要被气死了!
“什么?”叶御也有些惊讶,半饷道:“那父皇怎么说的?”
武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陛下说这件事情交给刑部处理,因为我是大理寺少卿所以要避嫌,但是,但是他刑部尚书就不需要避嫌吗?”
他一直以来必然是向着柳枚仁的,如今这个时候,他果然还是不愿意多起纷争。
半饷,叶御道:“这也是预计之内的事情,如今我和大皇子争斗的全朝廷都知道,若是将柳枚仁拿掉,到时候我便是一往无前,叶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怪不得他要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将一切都给推出去罢了。”
但是皇帝这么做,有的是人诟病。
他乃是帝王,自然不可能看着谁一家独大,至于叶晨和叶御,依旧如此,看得出来他对于这种手段用的如鱼得水。
不仅让武率没有办法得逞,柳枚仁那边也会清楚的明白。
“那今日柳枚仁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他不过是忙着给自己儿子开脱罢了,哪里有时间跟我扯皮?”
武率十分的不忿,凭什么这样?
就因为朝廷之中必须要被制衡,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就能被随意掩盖?
他气的不行,却又没办法。
毕竟皇帝如今下定决心要对付他,说不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罢了,如今陛下的心思我已经明白了,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了机会,自然要让柳枚仁付出代价。”
叶御看了看他,安慰道:“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十分悲痛,但是武大人不能因此失了分寸,想必陛下为了安抚你,也不会让柳汝城有好日子过的。”
“嗯,二皇子说的是。”
虽然这么说,但是武率依旧十分生气,自己的儿子被活活打死,那些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这让他一时之间也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心态。
就算皇帝如今这么做,他依旧会报仇的。
“不必担心,有了这个把柄,叶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有所动作,咱们现在正好可以好好搜集搜集,柳枚仁跟刑部尚书关系好是吧?那咱们就着手在他以前办理的那些案子调查,无论如何,都不能陷入被动。”
“二皇子说的是,微臣如今是气糊涂了。”
叶御正要说什么,忽然咳嗽了一声:“咳咳,无妨,你如今有了理智咱们当然可以好好合作。”
他道:“想必令夫人也不会白白吃这样的亏,到时候动用南平岳家的势力,总能够跟他们打个平手。”
“二皇子,那我们如今难道不能进攻吗?这是奇耻大辱啊!”
叶御笑了:“这确实是奇耻大辱,他们在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还想着要独善其身,怎么可能?”
武率是叶御的人,很多年之前就是了。
不管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还是拉拢人心,这么好的机会叶御绝对不会放过。
他前些日子给叶晨找的麻烦说实话只能说是不痛不痒,让他烦了,却不会伤筋动骨。
但是现在有人将别人的把柄直接交给了自己,他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这样,武大人先回去,装作悲痛的样子,不要让小少爷下葬,反正到时好讨回公道,我们还能用得上。”
武率一顿,觉得这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叶御却觉得无所谓:“放心吧,这不算什么。”
“对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