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杏眸一闭,张嘴又是一口,直接咬在了薄云熙的手心。
趁着薄云熙吃痛松手,她立马对着电话那头喊道:“救命!我真的被绑架了!”
这下薄云熙真的生气了,他抬手掐断了电话,二话不说直接扯着她的胳膊,往屋内走。
“薄云熙!警察一会儿就来!你不要乱来!”
薄云熙冷声一哼,打电话给常铭交代了几句,随后直接将她拽到卧室的床上。
季清禾被男人拽来拽去,倒在床里已经七荤八素。这才几日,她又被这男人抓了回来……她靠在一角,浑身肌肉紧绷着,防备地看着薄云熙。
“你费尽心机地把我弄来,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薄云熙眉头一挑。
季清禾下意识地拢紧领口。
“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这样对我就是侵犯!”
“我对你怎样?”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将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偏偏薄云熙就喜欢看她左右难受的样子,不疾不徐地冷眼瞧她的小动作。
他伸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季清禾惊恐地向后退,抵住床头。
“你别过来……”
薄云熙扯下衬衫,看她吓得脸色青白,心头一股邪恶的念头便冒了出来。
他凑上前去,视线在她身上兜巡,随后落在她的红唇上。
“我们夫妻一场,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见过?”
季清禾脸一红,双手紧紧攥着衣领,被薄云熙这句赤果的话挤兑得开不了口。
她咬住下唇,浑身上下只写了一句话,不要过来!
薄云熙退了回去,扯下肩口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肩口,触目惊心的红,让季清禾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薄唇微启,含着几分嘲笑,“季清禾,你是属狗的吗?”
季清禾也没想到她的牙齿竟然这么锋利,硬是在男人的肩口咬出了这么几个血洞来。
“对不起,我……”她支支吾吾的,像个犯错的孩子,方才还倔强的双眸此刻露出几分愧疚。
薄云熙淡淡勾起一边唇角,眼神也没了方才
。的锐利。
“还知道道歉?我以为你现在只会理直气壮地喊我的名字。”
季清禾站起来去找医疗箱,半晌后铺开,拿着棉签在他肩口涂上消毒液。
“嘶……”薄云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挑向季清禾,“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季清禾愧疚地想了一下,可转念又明白薄云熙话里的嘲讽。
她用棉签用力地在他肩口上一按,略带报复道:“你才是狗呢!”
薄云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季清禾趴在床上,头埋在下面,这姿势多少有些难为情,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男人紧实的胸膛压着起不来。
“你服个软,我就放你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想起上一次时,她被季墨打得皮开肉绽时,也是这样趴在床上,他略施惩罚地给她上药。
他当时那句,“疼?疼就该服软。”言犹在耳……
这一瞬间,季清禾有几分恍惚。
她面目埋在枕头之间,他们离婚三天,这三天里她以为自己真的割舍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终于接受了单身的状况,可这一刻,和薄云熙独处在这熟悉的房间,心底所有的建设全都崩塌了。
“季清禾?”他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皱眉起身,将她翻了个面。
他双眼微眯,黑色瞳孔锁住她灰暗的神色,缱绻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白皙发红的皮肤上。
“你若是早些服了软,我们也不必走到今天这步。”他眸色渐染复杂情绪,又带着几分挽留。
季清禾直直地看着他,过去三年,她何尝不是一直向他服软……可他始终看不见……
大概是真的失去了,才有些懊悔吧。
薄云熙一只手抚摸上她的眉尾,顺势而下最终停留在她的嘴角。
“爷爷走了,你也走了,这偌大的宅子只剩下我……”他眉眼之间,尽是哀伤,深深地刺痛了季清禾。
这一瞬间,她很想抱住薄云熙,给他一个宽慰。可她心知,她不能。
。她故作不懂,佯装讥讽,“你有常虹珠,有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佣人,还有外面那么多莺莺燕燕。堂堂薄少,怎么只会一个人。”cascoo.net
方才倾泄的情绪,在此刻全然凝成冷霜。
薄云熙攥住她的下颚,不甘心地问道:“你真的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我为何要愧疚?”
“你苦心盘算,不惜牺牲自己,让我一步步落进你的陷阱里,让爷爷信任你,然后心思缜密收集证据,报复我,报复薄家……”他说出这些之时,心里仍然期待她能解释点什么……
季清禾苦笑,原来在他眼中,她如此有心机……
她想起昨日,乔紫欣不请自来,跟她说的那番话。
薄湛青死后,薄氏集团就像一块大蛋糕,人人都想撕上一块,薄云熙却沉浸在失去爷爷的痛苦之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