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阻止杨佩琴发挥余热,那便支持她、鼓励她。
但糊纸盒不行,这活计性价比太低,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得要给她换个活计,让她的劳动成果得到应有的价值。
沈静芝斟酌片刻,问道:“奶奶,糊一个纸盒能挣多少钱?”
杨佩琴回答道:“一个纸盒一厘钱。”
“一厘钱?”沈静芝沉吟道,“这么说来,要挣一毛钱,就得要糊一百个纸盒?国营饭店里,一碗卤肉面,除了三两粮票之外,还得花三毛八分钱。奶奶,您辛苦一天,能糊出三百八十个纸盒,挣到三毛八分钱吗?”
“啊这……”杨佩琴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刚开始糊,有点手生,糊不出三百八十个,但两百个应该没有问题。等熟了以后,一天三百八十个,应该不成问题……”吧?
杨佩琴天生神力,干了大半辈子体力活,重活她很在行,像糊纸盒这种有些精细的活儿,她就有些驾驭不住了。
因此,她颇有些不自信,心里隐隐觉得,即使以后做熟了,一天下来,也未必能糊出三百八十个纸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