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贴大字报?”沈静芝没忍住,笑出声,“噗!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大字报的厉害呢,原来你们是知道的呀!那我就好奇了,既然你们知道大字报的影响有多大,那在这个风尖浪口,你们不赶紧回老家避风头,还留在这儿搞事情,我该说你们是不怕死呢,还是不怕死呢?”
这话一出,江碧如顿时内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静芝有些诧异的审视着江碧如,“你们该不会还不知道吧?你们家的江姝蔓,被贴大字报了!”
“什么?!”一听这话,江老太差点跳了起来,“凭什么贴咱们姝蔓的大字报?!”
“凭什么,你们心里没数吗?”沈静芝愈发诧异了,“你们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最终目的不就是逼迫冯家人出手,捞出被抓起来的的江姝蔓吗?那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江姝蔓犯事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江姝蔓做出的事情,被贴大字报,一点都不冤。”
听了这话,祖孙二人同时有种背脊一凛的感觉。
原来,昨天晚上,江姝蔓的朋友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跑来江家报信,说是江姝蔓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姐姐姐夫都不见了踪影,指望不上,以至于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那朋友给江家人的建议是,趁着事情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赶紧想办法捞人。
至于江姝蔓为何会被抓,那朋友支支吾吾的,没有细说,当时江家人慌慌张张的,也就没有细问。
因此,直到刚才,江家祖孙还不知道江姝蔓究竟犯了什么事。
现如今,听了沈静芝的这番话,江家祖孙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嘶,江姝蔓犯的好像不是小事啊。
江老太立即忐忑不安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把事情问清楚了,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被江碧如一个眼神制止。
江碧如的头脑可比江老太清醒多了,眨眼的工夫,她就冷静了许多,心里开始琢磨起来了。
按照沈静芝的话推断,江姝蔓犯的事多半不光彩,八成涉及到丑闻。
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对江家而言,多半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既然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为妙。
江碧如不让江老太当众问出来,打算回头私底下找人打听情况。
不得不说,江碧如还挺会打算的。
奈何沈静芝并不打算成全江碧如的如意算盘,就算江家祖孙不问,她也要把江姝蔓做的“好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好好宣扬宣扬。
“事到如今,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只知道江姝蔓被抓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抓。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件好事,直接告诉你们,也省的你们四处打听了。”
沈静芝说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前天晚上,大半夜的,江姝蔓不在家睡觉,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偷溜到一个四合院里,与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躲在屋子里……”
听到这里,就算是反应有些迟钝的江老太,也听出了不对劲,当即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嘴,不许再说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沈静芝说话,就有好几个吃瓜群众不乐意了: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凭什么不让人家开口说话啊?”
“呵,这种事情,你们家姑娘做得,别人家怎么就说不得了?”
“小姑娘,你别怕,接着说!”
“……”
得,这几个吃瓜群众呀,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其实,不仅仅是这几个吃瓜群众,其他的吃瓜群众也在兴致勃勃的吃瓜看热闹,一个两个的,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沈静芝,在等下文。
沈静芝心里暗笑,表面上一本正经:“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情,当着大伙儿的面,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有些说不出口。这样吧,具体的画面我就不描述了,我就简单的说两句——江姝蔓和两个男人躲在屋里搞破鞋,被人发现的时候,屋里的情况可以用‘双管齐下’四个字概括。”
双管齐下……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话一出,如同一滴水掉进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间炸了。
至于江家祖孙,被这四个字砸懵了,满脸呆滞,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沈静芝保持沉默,任由香蕉皮颜色的舆论在人群中发酵、传播。
隔了好一会儿,眼见江家祖孙还赖在这儿不走,沈静芝皱了皱眉。
还不肯滚蛋是吧?那姐就送你们一程!
“你们已经来燕京好多年了,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在燕京,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一经发现,有关部门都会对涉事人员从重处罚,情节严重的,当事人要被游街示众,甚至当事人的家属也要被拉出来游街。”
略作停顿,沈静芝怜悯的看着地上的江家祖孙:“你们家的江姝蔓,她不是一对一的搞破鞋,她可是‘1+2’啊,她这种行为,绝对够得上情节严重了,更何况,她还被贴了大字报!这事儿,注定不能善了。所以,我真诚的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