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年轻人站出来教训沈昱熙,确实是存了讨好江碧如的心思。
但是现在,那年轻人自身难保,那些旖旎心思全都化为乌有,一点都不想站出来表现。
“咦,刚才你表现的那么积极,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表现表现啊?”沈静芝说着,一拍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总算是想明白了呀!”
那年轻人闻言,一脸茫然,心说我想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只听沈静芝继续道:“你出手打人,这确实是你不对,但归根结底,你是为了江家祖孙出头。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能够指责你,唯有江家祖孙不能够。而且,非但不能够指责,江家祖孙还得要为你辩白,为你求情,为你平息这场风波。可事实上,江家祖孙自始至终就没有替你说过一句话。”
说到这里,沈静芝拔高声音,扬声道:“事到如今,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该回过味来了——江家祖孙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分明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帮!”
沈静芝不说不觉得,被她这么一说,那年轻人后知后觉的品出了江家祖孙的为人——
自己之所以惹上这场风波,全是因为江家祖孙。
按理来说,江家祖孙就有义务帮助自己平息这场风波。
可事到如今,别说拿出实际行动,帮忙平息风波了,江家祖孙连句好话都没为自己说过。
由此可见,江家祖孙的为人很不咋地。
不光是那年轻人,很多吃瓜群众也是这么想的。
如此一来,在场的很多人看江家祖孙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适时的,沈静芝开口道:“江老太太,先前你一脸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受重伤,就快不行了呢。可就在刚才,你大吼一声‘慢着,不许走’,吼声中气十足,这显然不是身受重伤之人能够吼出来的哦。”
略作停顿,沈静芝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江老太,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你是真受伤呢,还是装受伤?”
江老太眼里闪过慌乱,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江碧如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强作镇定:“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奶奶当然是真受伤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我奶奶就是被沈昱熙打伤的!”
闻言,沈静芝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嘴还挺硬的。希望你待会儿到了派出所,嘴还能够这么硬。”
说着,沈静芝提醒江碧如:“你不是很孝顺,口口声声说,要为你奶奶要个说法吗?孝顺老人,可不能光用嘴,还得拿出行动来。现如今,别人不愿再当冤大头,背你奶奶去派出所,那你就亲自上阵啊,背着你奶奶,同我们一起去派出所,找公安主持公道,给你奶奶一个说法。”
江家祖孙来这闹事,无非是想要趁机诬陷沈昱熙欺负江老太,她们好以此胁迫,逼沈昱熙以及他背后的冯家人听命于她们,老老实实的出手搭救江姝蔓。
这种事情,私了就好,闹到派出所,这不在江家祖孙的预料之中,属于计划之外的事。
虽说闹到派出所,江家祖孙也不怕。
要知道,这种民间纠纷,公安习惯和稀泥,不会把理掰扯的一清二楚,向来是遵循“谁弱谁有理”的原则,偏向于弱势的一方。
江老太年过六旬,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两次,摆出随时会一命呜呼的姿态,明显是弱势的一方,闹到派出所,公安多半会偏帮她这一方。
但,对于计划之外的事,江碧如本能的抗拒:“我奶奶被沈昱熙接连推倒两次,受重伤倒地,以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去派出所?去不了!”
话音刚落,江老太就很应景的哼哼唧唧道:“哎哟哎哟,我的老腰好疼啊!该不会是断了吧?我可是听说过,腰断了的人,贸然移动的话,保不齐命就送掉了。小丫头,你张口闭口要让我带着伤去派出所,你这存的是什么心?”
“哦,腰疼啊。”沈静芝带着戏谑的目光,斜睨着地上的江老太,“腰疼的话,那您捂腰啊,您捂着胸口做什么?”
不好,姿势没摆对!
江老太肥胖的身躯陡然一僵,表演不下去了。
她一阵沉默,弱弱的解释:“我年纪大了,接连摔了两下,不光腰疼,心脏也疼,全身都疼。”
这话说的,别说沈静芝了,就连在场的吃瓜群众听了,也很难相信。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江老太是在装受伤。
不少吃瓜群众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老太和江碧如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这一幕,沈静芝撇了撇嘴。
就这?
江家祖孙的战斗力未免也太弱了吧。
沈静芝顿觉索然无味,不想要和江家祖孙继续玩了,决定速战速决,赶紧把她们俩送走。
沈静芝摇头叹息:“啧啧,可真够丢人现眼的!换做是我,处在这种情况下,早就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了,哪里还好意思留在这儿?”
“小丫头,你不要欺人太甚!”事已至此,江碧如也不装可怜了,直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