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身上的血溅进礼王满脸都是,他却不管,他提着剑,又要去杀白梦盈。
这时,管家等人已经冲了进来,他们一把抱住礼王,控制住他。
管家道:“王爷息怒,侧妃娘娘的父亲是忠勇公,忠勇公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们得罪不起呀。王爷你冷静一下,你削断侧妃的右腿,已经替小世子报了仇,你不能再杀侧妃。要是真的杀了她,苏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被管家这么一提醒,礼王这才睁着血红的眼睛,恨恨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毒妇,她好狠的心,好歹毒的计谋,原来这么久一来,她一直都在欺骗本王。原来她的温柔善良都是假装的,原来她才是最恶毒的女人。为了她,我的柔儿,我的孩子,她们全都离我而去。我被这个女人害得一无所有,还失去了亲生骨肉,我好恨,好恨她呀!”
说着,他就痛苦的握着剑,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手握住剑刃,那剑刃把手都割出血了,可他一点痛感都感受不到。
因为所有的痛,都不及他的心痛。
一想到柔儿那绝望的眼神,和刘婶当时抱着的那名死胎,他的心就绞痛起来。
他指着白梦盈,怒道:“白梦盈,本王真后悔,真后悔娶了你这个毒妇。本王当时明明没叫你给柔儿喂藏红花,本王是叫你带府医去看柔儿,本王是想让柔儿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没想到你如此歹毒,背着本王强行给柔儿灌藏红花,杀死了我的孩儿。本王真后悔,后悔那天没有看那可怜的孩子一眼,后悔那天对柔儿母子那么无情!”
白梦盈断了一只右腿,这时已经痛得生不如死,她见礼王被众人控制住,赶紧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她就看到红宜正胆怯的站在院子里,她忙道:“红宜,冬儿已经被礼王杀死了,现在我只有你可用。你快进去把我的右腿拿出来,我……我要去找大夫接右腿!”
“可是娘娘,除了靖王妃,没有别的大夫会接右腿,奴婢从未听过。”红宜害怕道。
“不会的,我不相信只有盛子玥一个人会。她都会,那其他大夫肯定也会。你先别管这些,先进去把我的右腿拿出来,快点……”白梦盈猩红着眼睛,嘶吼了一声。
“是,娘娘。”红宜吓得赶紧跑进去,她看着满地的血迹,还有地上的断腿,赶紧拿块布包了,颤抖的抱在怀里,然后跑了出去。
“走,我们快去找大夫!”看着红宜把右腿拿出来,白梦盈赶紧往外面跑。
礼王一听,顿时一把将四周的人给掀开,他提起剑就追了出去,“站住,白梦盈,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本王就杀了你!”
“啊……”听着礼王那地狱般的吼声,白梦盈吓得赶紧停在原地。
她转身,害怕的瞪着礼王,她真怕愤怒的礼王会将她杀了。
她忙朝礼王摆手,“王爷,你冷静一下,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是夏阳干的,你错怪我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再狡辩,本王立马砍掉你的头!”礼王喝道。
见礼王的样子有些疯魔,白梦盈忙道:“好,好,我承认,是我叫夏阳干的。但是我也是因为太爱你,我想把你抢到身边来,才这样做的。我也是看你太爱柔儿了,我嫉妒她,才想除掉她。王爷,我知道错了,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放过我好不好?”
礼王听到这话,突然痛苦的仰天长笑,“你终于肯承认了,哈哈哈……原来本王宠了那么久的女人,竟是一条毒蛇,原来燕卿尘和盛子玥说得对,你根本不是好人!本王好后悔,后悔没听他们的话,后悔因你伤害柔儿。本王不会杀你,但是,本王要休了你,因为你不配呆在礼王府!”
说到这里,礼王一把将那剑扔到地上,对管家道:“来人,呈上笔墨纸砚,本王要写休书,本王要休掉这个毒妇!”
管家听罢,赶紧跑去拿文房四宝。
很快,他就把文房四宝拿来,放到了桌子上。
礼王见状,立即上前,他展开宣纸,握紧毛笔,大手一挥,就愤恨的写下了一篇休书。
休书的内容是:“罪妇苏氏,挑拨本王与王妃的关系,收买死囚陷害王妃,残害本王的孩儿,她阴怀怨怼,包藏祸心,犯下七出之口舌、妒忌之罪。本王在此立下休书将其休之,以后苏氏之男婚女嫁,与本王概不相关!恐后无凭,本王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礼王燕氏!”
终究不想写上自己的名字,觉得跟白梦盈的名字在一起,玷污了皇族。
写完,礼王才搁下毛笔,道:“管家,为防这个女人不承认,你把这封休书拿去官府,让官府做个记录,再把休书给她。从此,她白梦盈与我礼王府再无任何关系!”
白梦盈看到那封休书,气得浑身发抖,“王爷,你,你好狠……”
“论狠,本王怎么比得过你?来人,把白梦盈的东西收拾出来,将她和她的这些奴才全部轰出去,她不配呆在礼王府,别脏了我礼王府的地!”礼王嫌恶的吩咐。
白梦盈见自己被赶走,她顿时又气又恨的瞪着礼王,“你,明明是你自己愚蠢,关我什么事?这破地方本小姐还不愿意呆,红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