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秀才进来,燕卿尘便问,“张秀才,你说,几日前,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来到你的摊子上,给了你五百两银子,叫你替他模仿别人的字迹,写了这几封情书?”
说着,玄墨已经将桌上的几封情信,递给了张秀才。
这张秀才,是玄墨找到的。
早在前几天,当王妃听说礼王妃被伪造的信诬陷时,便派他上街去查找。
一般人不擅长模仿别人的字,只有街上那些专门替人写信的摊主擅长,所以他重点查这些摊主。
结果真让他查到了,他查到这张秀才有一天替人家写了几封信,就赚了五百两银子的巨款,他还去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
他立即觉得这个张秀才有问题,便把他抓到巷子里,一番告诫之后,套出张秀才收钱替一名男子伪造情信之事。
而据张秀才的描述,那个找他写信的男子,应该就是夏阳。
那张秀才一拿到这些信,就颤抖的打开。
一打开,他就看到上面的字迹,他顿时吓得双手一抖,将信纸掉到了地上。
他则吓得心脏紧缩,身子一软,就跪到了地上,“王爷饶命,这几封信的确是一个男人叫在下写的,但在下并不知道他是用来诬陷别人的。在下听说只要替他模仿一女子的笔迹,伪造几封情信,就有五百两银子的报酬。在下当时头脑一晕,见钱眼开,就替他写了。在下已经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
听到这话,礼王的瞳孔更是一片碎裂,他狠狠的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眼里是一片猩红。
此时,偌大的痛苦和后悔溢上他的心头,他难受的喘着粗气,咬牙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白梦盈策划的,原来礼王妃是被她栽赃的。是我错怪了礼王妃,我还……我还纵容白梦盈……杀了我们的孩子!啊!白梦盈,本王要杀了你!”
礼王在嘶吼一声后,就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公堂。
楚王忙道:“皇叔,六弟现在很冲动,为防他做出过激的事,要不要派人去阻止他?”
“不用,那是他们的家事,别人不好管。”燕卿尘道。
燕卿尘说完,看了秦氏几人一眼,道:“楚王,既然礼王已经得知真相,那本王就先走一步。这里的事,就麻烦你善后了。”
“好,皇叔请。”楚王说完眼神复杂的瞧了一眼燕卿尘,道。
燕卿尘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府衙。
他的目的是让礼王看清白梦盈的真面目,既然礼王已经醒悟,那他就不会再管这些事情。
礼王一跑出府衙,便夺了一名官差的马,他猛地翻身上马,双腿夹着马腹,就驾着马朝礼王府狂奔而去。
四周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可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因为他的心更疼。
此时,愤怒和后悔在他心中烯烧着,他眼里溢起一簇簇怒火,像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一般。
很快,他就策马回到了礼王府。
一走进王府里,他就率先走到自己的房间,取下了墙上的宝剑,然后就朝白梦盈的梧桐院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他像一尊杀神般,身上杀气腾腾,眼里全是仇恨,极度愤怒的冲进了梧桐院。
“王爷,你拿着剑,是要干什么?”冬儿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就看到礼王已经满是仇恨的走进了白梦盈的厢房,她赶紧丢下水壶,跟了进去。
“白梦盈那贱人呢?”礼王一边走,一边怒喝道。
“王爷,娘娘在睡午觉,您,您怎么了?”冬儿颤抖的问。
“滚开,不关你的事!”礼王一脚朝冬儿踢过去,冬儿瞬间被踢到地上。
这时,白梦盈已经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她赶紧披上衣裳下了床,一走出内室,她就看到礼王正提着剑,杀气腾腾的走进来。
她顿时一愣,“王爷,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白梦盈,礼王便握紧拳头,脸上暴起一道青筋,他怒喝道:“白梦盈,你这个毒妇!柔儿根本没有与人偷情,那王郎是你叫夏阳收买的死囚假装的,那信也是你叫夏阳找人伪造的,对不对?”
白梦盈被礼王脸上的杀气吓到了,她吓得后退一步,“我没有,王爷,请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夏阳前几天就不辞而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少抵赖,本王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毒妇设计的,是你挑唆本王和柔儿的关系,是你害死了本王和柔儿的孩子,本王现在就要杀了你,替柔儿和孩子报仇!”礼王说着,已经盛怒的冲上去,举着剑就乱砍。
白梦盈吓得赶紧往内室跑,可礼王已经像发疯了似的,他追着她就一阵乱砍。
白梦盈吓得一边跑一边躲,“王爷饶命,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是夏阳做的。王爷要杀就杀他,不要杀我。”
“夏阳是你的人,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毒妇指使他做的。本王现在要将你碎尸万段,要送你下地狱!”礼王说着,挥剑继续往白梦盈的方向乱软。
突然,白梦盈一个躲避不及,那剑一把朝她的右腿砍了过去。
只听“噗”的一声,那剑直直的削掉了她的右腿!
“啊!”右腿被齐根削断,白梦盈顿时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