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抬头就看到到宫门口处齐王妃与靖王一处,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恨不得上前亲自把两人拉开 ,“齐王妃,本宫等你好久了。”
一开口就是责怪,白梦瑶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上前,朝皇后行礼:“母妃恕罪,是儿臣过来的路上不慎掉入荷塘,才耽误了时辰。”有燕卿尘在,她倒是装的很乖巧,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噗”明阳郡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好好的御道既然能让人掉入荷塘里去,这皇后娘娘可得好好安排修缮,要是伤了皇上,事可就大了,姐姐说呢。”
明阳郡主说完,好几个嫔妃都偷偷地抿嘴笑了。
白梦瑶见状,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委屈得涨了一波的春水,样子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皇后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目光犀利的盯着盛子玥,“靖王妃,天慕国皇室的规矩,凡是入了宗亲皇室的妃子,大婚之后都得把落红帕交由太后或皇后来检验,以示皇室女子的贞洁,这靖王与王妃大婚,已经一年有余了,这落红帕却迟迟未见上交,此事恐怕大为不妥,靖王妃妃你说的是吗?”
所有人赶来都是为了看戏的,毕竟嘲笑靖王或靖王妃早已成了宫里心照不宣的政治任务,只是靖王人太过阴冷,很少人敢直面他,柿子往软的捏,这道理皇后懂,所以此时嘲讽的对象就只能是盛子玥了。
这个时候,如果做丈夫的站出来解释,无论有没有落红帕,这些个女人都得闭嘴,毕竟这种事情,丈夫的话是最有说服力。
于是盛子玥向燕卿尘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燕卿尘则耸耸肩,用手势作了回应——与我无关。
盛子玥则回了她一记眼刀子,粉色小拳拳举国头顶扬了扬,意思也是说——你等着。
明明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这有默契的互动还是气了白梦瑶一脸的绿,她觉着那才是日常夫妻的相处之道,哭了有人哄,气着有人吵,日子有声色,生活有滋味。
妒忌已经让白梦瑶怒火冲天,只是不曾想,接下来明阳郡主的话更是要把她气得想原地去世。
“姐姐,你不是说这靖王有隐疾,无法人道吗?你当初哭着跟父亲说你就是发现了他这个秘密,才选择了齐王的,怎么的你现在看着靖王妃被皇后苦苦相逼,也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难倒你没半点感同身受?”
什么?话音一落,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首先最失落的莫不是殿内那一拨未婚郡主、公主了,毕竟长得帅,不能人道,嫁过去,也跟守活寡一样。
而相比靖王能不能人道,皇后和众嫔妃更惊讶的是,这齐王妃怎知如此私密之事,顿时她与靖王的那些陈年旧事,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燕卿尘脸上黑得能拧出了墨汁,但看到白梦瑶那张着急上火的玉盘,愤怒转为了心疼,她是他的瑶儿,怎么可能会说出如此这谬论,一定是盛子玥那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故意到处抹黑他,至少是关键时刻拿了他当挡箭牌,滔天的怒火顿时杀了盛子玥跟前。
看到白梦瑶还是一副扮柔弱的可怜样,明阳郡主又补了一刀:“怎么?难不成是靖王有龙阳之好呀?啧,啧,啧,如此美人在怀,却是个断袖,那可是白瞎了姐姐你汴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哪。”
原来轩儿说的汴京第一美人,就是她呀,嗯,如果不看性格,只看这副皮囊,还真是大美人一个,盛子玥不住的点头又摇头,完全当燕卿尘透明。
白梦瑶立刻抓狂,荷塘旁已经上演了一场这样的戏码,现在换自己的亲妹妹又来一场。
“够了,明阳郡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合适吗?”
挺合适的呀,只要白梦瑶不痛快,她就挺痛快的,以前在白家如此,现在在外面如此,以后还在白家,她还是如此。
她坚信,这女人迟早还是会回到白家的。
不否认,也不解释,看样子吃了一次亏,白梦瑶倒是学聪明了,可明阳公主死咬不放:“妹妹听说,姐姐的这个消息放出来后,官家小姐都替王爷不平,找你理论,你还把人家推池塘里去。”
白梦瑶一进门就自称掉荷塘里去,此刻甭管明阳郡主说的是不是真的,众人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却实是白梦瑶把靖王的隐疾给传出去的,又给人推池塘里去的。
燕卿尘额前掉了几圈黑线,不知几时,他已飞身来到了盛子玥身后,沉声问道:“你干的!”
感觉危险袭来,盛子玥求生欲很强地摇了摇头,转身从袖口里摸出了三根银针,抵在了燕卿臣的身后。
画风特然变了,皇后闹了个没脸,只好耸拉着脑袋道:“算了,算了,这本是靖王府的家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由安排吧。”
“等等。”这婆媳怎么一个德行,都想撒了泼就撤,偏偏盛子玥就不干了。
“皇后娘娘想看落红帕是吧?”盛子玥扯了扯医药包,随手一翻,就翻出了一叠染了血的帕子,转身对着明阳郡主道:“不知明阳郡主是否能为子玥分发一下。”
明阳郡主诡异地笑出声来了:“荣幸之极!”
“不用争,不用抢哈,每人一方帕子,要钱没有,要帕子管够!”盛子玥一脸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