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围着的正中央,坐着一个端庄沉稳,高贵大方的女人,盛子玥想,能坐正中间的,又被众人簇拥着的女人,应该就是当今的皇后了。
至于其他人,因为有原主的记忆,她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
此时,有太监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靖王妃到。”
皇后一听,顿时抬起眸子,一双冷目冷笑的看向殿门口,锐利的扫到了盛子玥的脸上。
“进来吧,对了,靖王呢,靖王妃怎么自己一个人来?”皇后冷声,是满脸的威仪,随即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心想着这靖王妃也是够寒碜的,身边竟然连个丫鬟都没有,孤身一人进宫,这简直是丢尽了靖王府的脸。
不过,她今天叫靖王妃进宫的目的,就是对她没有落红帕一事,羞辱一下她的,毕竟深宫寂寞,皇上这些日总宿在丽妃那贱人那里,眼下正愁着没人打发时间,这靖王不在更好,方便她行事,再者她也想趁机试试盛子玥这枚蠢棋废没废,如果替皇上挖出点什么来,没准还能从丽妃那把皇上给勾过来。
这时,盛子玥走进殿内,朝皇后行了一个礼,恭敬的道:“臣妾给娘娘请安。回娘娘,王爷有急事需要处理,臣妾相信他很快就会过来的。”
皇后听闻,故作冷脸,一副尊长语气开始训诫起来了:“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进了宫理应先觐见君父,问候嫡母,此乃忠孝仁义,皇家之典范,现靖王如此乖张,是不是根本就不本宫放在眼里。”
盛子玥听闻,连连点头,做小服低道: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目无尊长,傲慢无理,实乃不孝!敢问娘娘,此等不忠不孝之人该如何处置!”
皇后没好气的白了盛子玥一眼,猛地发现,这次的盛子玥,样子从容淡定,倒与以往卑微怕事的样子不太一样了,但也没做多想,只想尽快进入主题。
“处置的事情,稍后再议,还有你这斗笠算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皇宫内殿,以布遮面,本为不敬,何以不以真面目示人。”
提到这,一打美眸看了过来,大家都看猴子似的看着盛子玥的脸,似乎都在等着看笑话。
“哎呀,皇后娘娘,人家可能病了,需要以纱遮面呢!”
“妾身觉得应该是奇丑无比!”
“这就不可能了吧,皇室女眷,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
那抹着浓妆的一众美人,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头议论起来了。
更有好事者,想直接揭了盛子玥的斗笠。
“不行,靖王妃要么把斗笠摘下,要么说明原因,这皇宫内院,不能有人搞特殊!”雪桂人得了皇后一个眼色,突然跳了出来,抓住盛子玥不放。
皇后则假猩猩地表示一脸的为难,示意盛子玥二选一。
只见盛子玥笑了笑,调皮地走近雪桂人跟前问道:“雪桂人就这般想知道原因呀?”
雪桂人诧异,点了点头。
“因为,我……乐……意……啊……”盛子玥一字一顿地回答,随即朝雪桂人做了个鬼脸,自顾自暇哄堂大笑起来。
雪桂人闹了个没脸,挫败地入列。
紧接着赵嫔出列:“听说靖王妃这次是带着落红帕进宫的,皇后娘娘一直为靖王府的子嗣担忧,靖王妃何不呈出来给皇后娘娘安心。”
听到这个,盛子玥倒是停下了哄堂大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略显为难:“我就担心拿出来后,皇后娘娘更没法心安了。”
“我看你是根本拿不出来吧,世人皆知,你天生奇丑,设计齐王不成,又设计了靖王,用阴谋诡计逼迫靖王娶了你,可就是靖王娶了你,他也根本不碰你,这成亲一年有余了,靖王府还一无所出,就连一块落红帕都交不出来!”
“所以说,强扭的瓜不甜哪?这皇室宗亲怎么就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
“怕是靖王看着丑,实在是恶心,没办法圆房,可这得多丑才闹恶心呢!”
一群女人又开始细声讲,大声笑,纷纷讽刺起来了。
只是这一次被众人这般讽刺,盛子玥并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像以前那样狂燥,也没有砸东西。
她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听着这一切,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像一团棉花似的,让人打上去,却无处着力。
看到盛子玥没狂燥,皇后心底一惊,她假惺惺的朝几位妃嫔吼道:“行了,行了,你们别起哄,这靖王妃没有落红帕,也不全是她的错。”
“当然不是她的错了!”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一抹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只见来人一身红衣罩体,配着娇俏灵动的身姿在这艳阳天下分外的扎眼,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半遮半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而又入艳三分。
瞧着这架势,是个傲娇的主,十分对人胃口。
此人正是明阳郡主,白紫檀,白家庶出五姑娘,白梦瑶的庶妹。
这白紫檀是庶出,但在白府众多小姐中却是唯一一个有名号的郡主,这名号据说是白紫檀的外祖父红家,早些年在一次行军打仗中替皇帝老子挡了刀子,壮烈牺牲了,红家便以红老将军一己之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