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子。”
“是我,敏哥。你那头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很好,就等着开工了。”
“哦,敏哥,老马回阳场的,他昨天还打电话问阳场啥时开工呢。”
“哦,老郑那边能够抽时间来吗?”
“暂时不能,这两天忙着给二楼的天花板铺设预制板呢。”
“那就只能找其他几个师傅喽。哎,金子,一会你把老郑工友的信息发一些到我bp机上。”
“哎。好的。”
程敏从电话亭里回来。
“老文,昨天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我觉得不在适应。”
“哎,我说,老文,这是阳场,得入乡随俗。”
“嗯,这方面我还得加强。”
“走,找老马去。”
“哦,你是说拉砂石那个马玉冰吗?”
“对的。”
这柏文刚做司机不久,对于程敏身边的伙伴还不熟络。
“老马,你个狡猾的狐狸,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一见面,程敏就数落上老马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巴不得整个阳场的活你都包了是不?”
“我说,程老板,不就两天没见吗,怎么脾气见长了。”
“不跟你扯淡,明天,老马,你得上工了。”
“我这没问题,可是,程老板,你得让挖掘机进场平整一下场地呀。”
“这个我懂,工人早就让老郑给定下了。”
“成,我马上去拉砂石、砖块。”
从老马那里出来,程敏地上了车。
“走,去找打基脚的师傅。”
“程老板,敢情是你还没有找好工人呀。”
“慌什么,老马不得先让我与材料厂家谈妥了才行动吗?”
当天下午,挖掘机、工人一起来到了河街的平坝里——干活。
这回不一样,也建造的是职工宿舍。
这柏文的身份也瞬间有了一点转变,他的作用更加偏向了助手兼秘书。
前天才说,营业后董会计才上班,现在也变了,工地上有的是财务事谊,董会计也走马上任,当然工资也得照发了。
第二天上午老马拉了几车砖头和沙子。
眼见这砂石都快堆成山,可找不到程敏马玉冰,工人们着急,老马也着急。
“嘿,我说程老板,你倒有闲心在此喝茶。”老马的语气明显有些冲,“你让我们干嘛来了?”
这会子,程敏正在“有间装饰店”泡茶呢。
“急什么,老马?”
“急什么?水泥你谈妥了吗?”
“不得先盖好棚子吗?”程敏指天空那朵巨大的黑色雨云。
这是8月初,夏秋之交,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晴好,霎时大雨倾盆,那是常有的事。
这水泥不是怕水吗?这程老板没有远见,怎么当老板?
“老马,你先坐下来喝杯茶,让你兄弟先拉。”程敏一边说一边倒上了茶,“下午晚点你再去水泥厂。”
这程老板,工程还没上马时,催得人屁股都要冒了火,等到一切都按步就班了,自己却不急了。
这难道也是当老板的必备的素质?
“程哥,工棚都搭好了,工人们正在挖排水沟渠。”
“哎,老文,这防水系统得做牢了。”
“放心,都关照过了。”柏文转而说道,“你该去一趟水泥厂了。”
自从白父宴客那一夜开始,月夜就坚信了自己对启之的爱。
早些年,在乡村,十八九的姑娘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即使是现在这种现象也不罕见。
现在虽说她月桃是大学生了,用农村话说,算是半个城市人了,她就应该找个跟自己地位、学识差不多的。
这在中国叫“龙配龙,凤配凤。”尽管这种现象非常怪异,但它就是现实。
不过,现在启之就跟她没有鸿沟了,可以说启之凭借高考这么一蹦,直接蹦进了上流社会。
月桃确实是对启之上心来着。
如果说刚开始是因为虚伪心刺激了征服心态的膨胀,那么现在是欣赏力导致诚服心态的滋生。
“启之,你天天上山打柴草,累不累?”
她是特意等在这条启之归家的路上的。
近来,她总是早早地把乐盈盈店里的账目处理好,余下的交给燕子,就出去了。
“不累,我都已经习惯了。”
月桃本来想着与他“同甘共苦”的,这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希望。
“你已经干了一天了,我帮你吧。”月桃还是硬生生地夺过了柴捆。
“月桃,你这是要干嘛呀?”
月桃在前边走着,不搭理他。
“月桃,你看,你这么好的衣服别给柴草划破了。”
“破了就破了呗,我乐意。”
“月桃,你快放下,这是上坡路段,你走危险。”启之追上了月桃。
“我能行。”
月桃迈着高一脚低一脚的步子,向斜坡上爬去。
俩人就这样争争吵吵,你拉我扯地往半山腰的薄家走去。
到了薄家院子。
“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