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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嘎查明修栈道 煤矿暗度陈仓(1 / 2)

猫头鹰的事,任钦没帮忙,巴雅尔一直装在肚里。修路拉水的事,他和任钦较上了劲。

任钦闷着脸问老婆:“这事闹大了,针尖大的洞,漏出了斗大的风。”

乌日根的老婆半年前说过,煤矿的人闹机密了铁蛋的闺女和女婿叫呼和巴日是姨夫,干上了好活不说,女婿也当上个小官儿。老婆心机很重地说:“孩子的姑姑说的错不了。他姑父和铁蛋有过节,前几年为草场闹过矛盾,铁蛋的闺女和女婿在煤矿上班,不会是铁蛋告诉的他连桥的吧?”

任钦隐瞒了实情,支支吾吾地说:“我干苏木长可没少往嘎查跑,在工牧办这几年,草场补偿的事也没少去,前些日子去嘎查蹲点,铁蛋啊,多余的话不多说一句。”

老婆嘟囔着:“那会是……你的事我闹不机密。反正是得罪人了,天天跟在你腚后说话办事的人,不会拿棍子捅你吧。”

老婆的话赶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眼前恍惚着巴雅尔的影子:把粪炉子的火闷住,把你扔进老汤里,尝尝“金线吊葫芦”的滋味。皮子痒了,我熟你皮子。几只猫头鹰的烂事,至于念念不忘记在心里,回过头来往死里整我。他抓起电话说:“老卢啊,靴子大了翘脚头。咋把巴雅尔得罪了,多余的水不让往外拉一车。”

卢德布咳嗽着说:“按理说不应该啊,欠他的钱全清了。水送不出去,欠你个人情。你眼里有尺子,是谁干的呀,我还在犯迷糊。”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犯迷糊。一步一步的像是有人安排,你的车送水,有人捣鬼。矿山的车送水,赶巧让呼和旗长撞见了,抹我的眼药水。我租车去拉水,有人坐着堵路,前前后后有人盯着铺路这事。拉走了和流到草场里有啥不一样?眼睛挡不住黄毛风,风沙往眼里钻,这沙子唱反调了,白天不磨眼流泪,夜里来劲了在眼皮子里乱跑,折腾的睡不好觉。”

卢德布隔断了他的话:“让嫂子翻开眼皮吹几口,沙子掉出去能好受些。”

老婆抢过了电话:“闹不机密牧区的事啊,比以前复杂多了。水的事你多费点心啊卢总,顶多一个月完事了。明天孩子的舅舅去你那一趟。”

卢德布说着自己去过现场的话:“大嫂啊那倒不用。哎—这牧民犯起混来沟通不了,说蒙话一句听不懂。”放下电话对嘎查长说,“你捅我刀子,让我替你背黑锅。”

“这不叫黑锅,是火锅,煮任钦的火锅。把人撤走,立块牌子在那,看得见摸得着的,锅底的黑灰想抹都抹不到你身上半点。他小舅子有尿,把牌子拽到一边,用车拉走啊。”

牧民坐了5天,3000块一分不少。嘎查长捏在手里说:“针头直了,线走歪了是常有的事。针头扎进布里没有不直的,线走歪了,改不过头来。”瞅着那几块歪斜的木牌子想到了很远的事:瞬间觉得对不起任钦了。早一天修好了路,不颠了,去旗里快多了。

巴雅尔的车停在了大门前,溜达了一会儿回了商店。嘎查长问:“那两人坐了5天,哪个嘎查的?人走了,换上了牌子。”

巴雅尔漠不关心地说:“坐在那里堵路,钱哪里来的?一天200块呀。”

“阿来夫的话也信啊。你问我,我问谁呀?”

“任钦的小舅子不能出这钱,煤矿那边也不能啊?水净化了,能入口了,流到草场怕啥。那片草场是矿山的,按理说该撵走那几个人,也不会给钱,憋死人了,拿着钱打响啊。”巴雅尔搓着手。

“和你想到一起了,走不出这个圈儿,过来问你嘛。”看来巴雅尔不知道这事。嘎查长又说,“前些天有人说,任钦吃了你的大羯子?”

“那羊的身上又没写着是我送的,爱说啥说呗。”

为猫头鹰的事,巴雅尔找矿山的茬儿捞点钱,给任钦送去了大羯羊,放在冷库里。“你不送给他,他敢到你牧场里抢?在东胡同口杀了,在后街的冷库里,下午拿走的,送给了他岳父一小半。记住人的好,想着自己的坏处,一辈子不会犯毛病。给人方便了,自己才会方便,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盯着人家喝了口锅茶就嫉妒,把肉割下来没往嘴里放,就喊爹骂娘。”他假借任钦这件事,旁敲侧击敲打着巴雅尔,要他听话,不能由着性子乱说话。更不能背着个“鼓”,到处乱跑找“锤”呀,唾沫多了能淹死人。

酒烧出了巴雅尔对任钦的不满,歪着头说:“打猫头鹰的事……他应了我的,大羯羊也吃了,拉出的屎晾干了,八字至今少一撇。”

“管住自己的嘴,能在手脚上出事,不要在嘴上惹祸。”

“我不尿他,说话不给自己的话做主,嘴唇一吧嗒,图个痛快。”

额日敦巴日也是对任钦有一肚子意见,却提醒他不要这样说,没醉说着醉话:“自己的眼瞎,怨得了谁?送了不吃白不吃。”

“你脑残啊。你倒想吃,偏不送。”

“我牧场里有,凭啥要你的。唱的好听,啥时给过一件酒啦,更别说大羯羊了。”

岱钦胳膊下夹着一条烟推门进来了,埋怨起了卖货那个女孩:“磨平了牙,没少收一分,比旗里贵5块,下次不过来了。”腚落到炕边上又说,“那几块木牌子拔走了,让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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