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羊宝”的事,就不能不提“土律师。他在旗里开了一家烧烤店,门头是“为人民烧烤,为自己挣钱”。“一撮毛”的烧烤店叫“醉牛”,和“土律师”隔壁紧挨着。他俩烤肉串的羊,是从阿来夫岱钦或者是巴雅尔的牧场买进来的。
“土律师”店后面简易的棚圈里还有3只羊,其中的一只一直叫个不停,肚子鼓鼓的。拖出去宰了,羊肚子里面有3个黏黏糊糊的圆状物,洗净后像石块,可重量很轻,是青色和紫色的混在一起的大小不一的扁球形。洗干净后放在窗台上,用手摸搓来摸搓去也没闹机密。三个扁球状的小石块待在窗台上两三天也没人注意,服务员收拾卫生碍事,又放在款台上。一个满脸胡子五十多岁戴眼镜的的人,结账时瞅着问:“去哪旅游捡回了几块鹅卵石?”说着用手拿过来摸着,“不对呀,轻轻的,这是啥东西?”“土律师”的老婆把钱放在抽屉里又给里屋送去两捆啤酒和一瓶白酒。戴眼镜的人站在款台前一直没离开,见他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左端详右瞅瞅,用手把三个扁球形的东西轻轻地抛起来,再用手慢慢的接住,反反复复的四五次。嘟囔着嘴说:“莫非是传说中的‘羊宝’。”“土律师”以为是里屋的人喊着上“羊宝”,便冲着服务员喊:“给里屋上一盘‘羊宝’。”戴眼镜的人用手捏不动,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用牙顶住舌头随后两唇品这味道,点着头一遍一遍地说:“是它,准是它。”为断定自己猜测,又问了一遍,指着手里的三块“鹅卵石”形状的小石块说:“老板,这东西哪弄来的?”戴眼镜的人是蒙医医院的医生。“土律师”瞟了一眼:“有段时间没来啦,回老家了?前两天从羊肚子里掏出来的,闹不机密是啥,一直搁在这。”戴眼镜的人露出了笑脸,拍着手说;“这可是百年遇不到的好东西,是‘羊宝’啊。”他听后很纳闷,认为是他弄错了。牧区人们习惯叫大一点的羊蛋子叫羊宝,去涮锅店喊一声来一盘羊宝,服务员肯定会送上一盘子切成一片一片的羊蛋子。于是问:“‘羊宝’是啥东西。”他摘下眼镜半开玩笑地说:“就是羊粪石。”他瞅着满脸胡子的眼神,害怕他抢走,伸过手笑着说:“别忽悠我了,不可能吧。百年不遇的好事能让我撞上?我瞅瞅。”他紧紧地攥在手里说,“要不明天送到畜牧兽医局找人瞅瞅。”
畜牧师用刀片下一丁点用嘴嚼了嚼,从气味从硬软从颜色上看,抿着嘴说:“蒙医说的不假,千真万确是‘羊宝’。”
“土律师”急忙从畜牧师手中接过“羊宝”,冲动的问了一声:“‘羊宝’和羊粪石是一个东西?”
畜牧师点了一下头,继续说:“‘羊宝’可是名贵稀缺的中药材,常年宰羊的人,一辈子也许见不到,更何况是三个呐,太少见了,贵重的很呐。”蒙医和畜牧师两人没见面没商量说的一样,他撒腿一口气跑回了烧烤店。
岱钦回牧点把羊肚子里掏出的扁球形东西告诉了巴图。巴图说:“那形状那轻重,是‘羊宝’。是治胃病的顶好药方,东西搁在哪里?”
第二天不到中午,岱钦去了烧烤店问“土律师”:“皮搁在哪里,在哪里!”“土律师”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低头在肉串上刷自己秘制的调料,只是用嘴噘着嘴。岱钦朝噘嘴的方向弯腰抓起一张皮子,仔细看了四五遍“耳记”的形状:“这‘耳记’是我亲手剪得,太好了,太好了,是我的羊,是我的羊。”他一边刷着调料,一边笑着说:“神经兮兮的在胡说啥,该不是昨天梦里取了个媳妇吧。要不就是出门前伊日毕斯给了一口好气,至于乐呵到现在,看来在家里就是个吃气的种。”岱钦拽着他的胳膊说:“和你说正事呐,前天从羊肚子里掏出的那三个小石块搁在哪里?窗台上没有呀。”“土律师”心里砰砰跳,嘴里平稳地说:“啥东西呀,没瞅见。没你的命好呀,穿串累的腰都立不起来,没闲工夫愁东瞧西的。”岱钦转身去找服务员,嘴里说着用手比划着。她们也是一个一个的摇着头,一个口气:“没看见。”
大街小巷传开了,一个烧烤店杀羊杀出3个“羊宝”,2个颜色是浅紫色的,一个是浅青色的,表面皱皱巴巴。
巴图说听他的父亲说,“羊宝”可以治病。他父亲说的“羊宝”的形状和岱钦比划的一样,最主要的是只要是在羊肚子里掏出来的,百分之八九十是“羊宝”。他的爷爷出现胃痛拉肚子,用小刀子削几个零星小片片下来泡水喝,真的很管事。
有些人也学着戴眼镜的蒙医说:“羊宝”是名贵稀缺的中药材,常年宰羊的人一辈子也许见不到,更何况是三个呐,太少见了,贵重的很呐。有人说:价格贵得很,千金难求,是治疗疑难杂病的好药材。
巴雅尔用手机百度了一下羊宝的功效和价格,每克市场价在五万元左右。这231克,可是1155万呐。他说:“他家的戈壁上芨芨草红柳羊吃了不消化,小球慢慢滚成大球,慢慢就长成‘羊宝’。这羊就是上个周从自己牧场买过来的,错不了。”
岱钦不让步:“是自己的羊,亲手剪的‘耳记’更差不了。”阿来夫瞅着“土律师”说:“吵啥呀,那天你们嫌你给的价低了5块钱,一只没卖呀,全是我的,总数是8只,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