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长教训了。”
赵夜阑笑:“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上两次当。”
赵暄面色微顿,叹了口气,缓缓道:“朕最近时常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你替朕磨墨提笔,贡献良计,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亲密无间,是最好的伙伴,而不是如今这样互相猜忌。”
赵夜阑颔首:“陛下说的是,往后我在翰林院,便又如同昔日一般了,只为陛下一人做事。”
赵暄静默片刻,见他神色动容,似在追忆往昔,才轻轻一笑:“不错,这么多年,只有你最得朕心。”
“陛下不必担心我会心生怨怼之心,臣这条命都是您的,又岂会在意区区官职,只要能为您做事,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赵夜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得诚恳,夹起一块马蹄糕,放进他的碟子里。
“还是马蹄糕好吃些。”赵暄笑了起来,与他回忆了一番往事,又随意地提起另一件事,“今天御史说你和燕将军很是恩爱?看来朕这婚还真是赐对了?”
“没有的事。”赵夜阑一口否认,“御史大人弹劾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逮着点鸡毛蒜皮就大肆宣扬。”
“可你们不是同房了吗?听将军府的人说你们这两日恩爱得很。”
赵夜阑动作一僵,刚夹起的翡翠饺掉回了碗里,险些没控制住表情:“谣传罢了,我与他并不熟。”
赵暄笑了笑:“罢了,不提这事了,快吃菜,还有这么多呢。”
两人和睦地用完膳,赵暄要去批阅奏折,赵夜阑这才得空离开。
一踏出寝殿门口,嘴角便迅速抿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方才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从这里到宫殿大门有一段距离,他脊背挺直,步伐缓慢地踩过每一块砖。
守门的侍卫见到他,还不知朝会上的事,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赵相。”
赵夜阑目不斜视地走出大门,忽然间,余光注意到背靠在城墙上的燕明庭,呆怔道:“你怎么在这?”
闻声,燕明庭走过来,腰间的佩剑发出碰撞声,飒爽英气,一如他脸上的神情:“既然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了。”
上轿后,对方也跟着坐了进来。
赵夜阑狐疑道:“这里等我,又跟着我一起坐轿,你的目的是什么?”
“等你是以为你很快就会出来,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坐轿是因为等得有些累了,不坐白不坐。”燕明庭讶然,“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赵夜阑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哼。”燕明庭强烈地表示自己生气了。
赵夜阑收回视线。
忽然,燕明庭鼻翼翕动,凑到他身边闻了起来:“一股饭香味,你是不是已经吃了?”
“怎么?”
“我等你这么久,结果你却已经吃了!”燕明庭坐回去,双手环胸,一言不发。
赵夜阑扫了他一眼:“我没吃饱,要一起吃吗?”
“御膳房的东西你还能吃不饱?”燕明庭问。
赵夜阑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说:“不爱吃。”
“那你想吃什么?”
赵夜阑想了想,说:“包子。”
“那直接回府,府里的厨子做的包子好吃。”燕明庭道。
赵夜阑刚点头,又马上否定:“不行,我要吃明记的包子。”
“是比其他家的好吃吗?”
赵夜阑摇头:“贵。”
“......”燕明庭眼看着轿子都快到将军府了,实在懒得再去城东买包子,便拽着赵夜阑下轿。
赵夜阑死死抓着轿子不肯下去。
轿夫们都看呆了。
“你个混蛋,松手!你不去我就自己去!”赵夜阑大骂道。
“回府里,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浪费那银子,你现在要节衣缩食知不知道。”
“我有的是银子!”
“那你有这个吗?”燕明庭指了指自己的佩剑,赵夜阑果然安静了不少。
他得逞地笑了笑,一把圈住赵夜阑的胳膊,把人带回府,也学着他摆出官威,恐吓道:“别惹我哦,我可是一品大将军,你最好是乖乖听话,你个区区七品。”
赵夜阑:“......”
“擅摆阔。”燕明庭又补了一句。
赵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