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原因,右相之位形同虚设。
赵夜阑不慌不忙地拱手,看了眼那被弹劾的官员,道:“方大人这件事臣略有耳闻,那名女子原是良家妇女,不慎被人拐骗,才哄去了青楼。方大人此举乃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并非作风不良。”
方大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皇上明鉴呐!”
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去调查女子是否真是被人拐骗,也懒得去理会官员的家务事,赵暄摆摆手:“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御史见折子被驳回,懊丧地回头,看见那方大人正在冲赵夜阑使眼色,摆明了是沆瀣一气,他当即双膝下跪:“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
“左相既已嫁给燕大将军,按照规矩,后宅之人,不可参与朝堂之事。”
百官交头接耳起来,赵夜阑的同党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但他平时在朝堂树敌众多,此时表示反对的人就更多了。
燕明庭没有表态,只是侧头看向赵夜阑,见他云淡风轻地听着众人吵架,却在皇上看过来时,面色微动,一副忠心耿耿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样子,恭敬地行礼:“臣对陛下绝无二心,更不会与将军谋不轨之事,此心天地可鉴。”
这时,吏部右侍郎阚川站出来说话了,他扑通一声跪下,行了大礼:“陛下,臣恳请废除赵夜阑左相一职。赵夜阑行事放荡,与大将军在皇宫内举止亲密;欺上瞒下,私自对余尚书行刑;结党营私,勾结官员谋私利。皇上,请三思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阚川年纪并不大,但时常在朝堂上与赵夜阑辩驳,此次更是大胆提议,令人咋舌,很快便有人效仿,跪倒一片,请求废除赵夜阑的职位。
“行了。”赵暄终于开口了,“赵相既然已经嫁给燕将军,确实难以衡量朝中和府中的事务,那往后便安心替燕将军管理好后宅事务,好让他安心带兵,维护百姓的安全,这也算是为江山社稷尽职尽责了。你说是不是?”
“是。”赵夜阑垂首。
见他如此乖顺,从不违抗自己的任何命令,赵暄又起了恻隐之心,道:“不过你又是为江山社稷才嫁与燕将军,念你有功,又饱读诗书,特批你入翰林院,任翰林编修,如何?”
此话一出,大殿里落针可闻,众人各怀心思,面面相觑。
反对赵党的官员们弹劾了赵夜阑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本想借着成婚的机会,一举将人拉下马,彻底击垮,不成想皇上还是不忍心,将人贬到翰林院。不过从正一品直接降到正七品,且无法在朝堂上媚主惑众,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他们满意了。
支持赵党的人又大为失落,原本就是靠着赵夜阑的荫蔽才站稳脚跟,如今树倒了,大家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灰败。但转念一想,皇上没有赶尽杀绝,将他们连根拔起,已然是幸运。
于是,这场朝会在各有得失的结果下结束了。
赵夜阑走出大殿,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并没有升起来,天边堆着阴沉沉的乌云,怕是要下雨。
身后是窃窃私语声,官员们低声交谈着今日的事,无疑轰动了整个朝堂。“回去吧。”燕明庭走到他身边,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一点没受影响,越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明明方才皇上贬职的时候,他表情脆弱又畏惧,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哪像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白他一眼。
“离我远点。”若不是燕明庭与他勾肩搭背的那一下,也不至于传出和燕明庭亲密的谣言。
赵夜阑冷哼一声,回头瞧了一眼那些正嘀咕着说闲话的同僚一眼,很快讨论声便停止了下来。
有些人,即使虎落平阳,但依旧令人惶惶不安。
这时,右侍郎阚川在战战兢兢的众人中走出来,直视赵夜阑,道:“赵大人,我很期待再次在朝堂上见到你。”
其他人听出了话里的嘲讽之意,暗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浸淫官场多年的人尚且懂得做人留一线,但是这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却敢直接叫板。
赵夜阑嘴边泛起一抹冷笑:“等我重新回来的时候,你最好还活着。”
四周的人一惊,他竟敢在皇宫内公然威胁同僚的性命,实在是可耻之极!
“一定会的。”阚川道。
有人拉住阚川,和稀泥似的把两人分开。
赵夜阑目送他们一群人离开,而陈昊义之流还停留在他附近,这会才上前表示关心,一边拥着他往外走,一边打听往后该怎么办。
“我能为你们办的事已经办完了,往后这朝堂上的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赵夜阑淡淡道。
“赵大人,请留步!”
众人一顿,回头看向来人,挥着拂尘的高公公小跑过来,低声说道:“大人,皇上有请。”
赵夜阑颔首,和其他人告别,随着高公公去见皇上,不多时便到了寝殿。
“朕瞧着御膳房今日的早膳有你爱吃的玲珑翡翠饺,便把你叫来了。”赵暄说。
“多谢陛下。”
两人在桌边坐下,赵暄看着他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热气,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不禁笑道:“你以前第一次吃到这饺子,烫了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