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决定晚上叫来全部人交换一下手上的信息,没想到厄运还在继续。
“辛元白还没回来?”苗游下楼时听见白河他们正在焦急地讨论对策。
外面的天只剩一丝晚霞了,与夜晚无异,这个时间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单独去找线索,然后就联系不上了。”白河说,“他很谨慎,之前都会在傍晚就回来的。”
黎宿很乐观:“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呢?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白河:“这个倒还好,怕就怕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黄毛:“那也没办法,只能等他回来了,我们也没法出去找他,万一他其实没遇上事,出去找的人出事了怎么办?”
理是这么个理,但黄毛才没嘴上说的那么伟光正,明摆在脸上的一副不想沾上霉头的样子还是让白河脸色有点不喜。
他说:“我去找一下他吧,你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黎宿正要开口阻止,没想到苗游也说话了:“我跟你一起去。”
“很危险,你们都别去了吧。”黎宿阻拦他们,现在这个年代,出去找人也只能提着油灯,五步外就见不着人了,无异于摸黑盲找。
没想到两人坚持要去,黎宿情急之下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苗游正提着油灯打开门,闻言转身对他说:“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多一个人找不是多一份希望吗?”黎宿是真的很担心苗游会因此出事,怎么说也是从进来这个游戏前就认识的了,目前是他最信任的人。
见他还是坚持要跟着,苗游反而笑了,笑得直面他的黎宿有些头晕目眩。
他上前一步拥住黎宿,亲了一口他的脖颈:“听话。”
身旁围观群众传来吸气声,黎宿也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苗游松开时黎宿脖子一凉,原来是围脖被他抽走了。
看着他把带着自己体温的围到脖子上,然后问:“这样可以了吗?围巾给我,等我回来。”
“可、可以了。”黎宿磕磕巴巴道。
关上门时他还听到白河轻飘飘说了一句:“没看出来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黎宿:我不是我没有。
留在屋内的人看起来也一脸求知欲,女学生问:“你们帅哥是不是都只喜欢帅哥?”
黎宿抹了一把脸,认命道:“不是,我们帅哥里也有很多直男,只不过我们刚好是gay。”
而屋外的白河已经问到了两人是怎么认识的,竟然这么倒霉都进来了游戏。
苗游:“约炮啊。”
白河:“……你们圈子还挺乱。”
“能约到这么帅一男人,像我运气这么好的还是不多的。”
“难怪讨论房间时你们非要同个房间。”白河这时候才把之前的事捋顺,他们有七个男人,分房间只能二二三,留屋里那个在听到分房间时就脱口而出要和周游在一间,当时还以为两人是好兄弟。
“刚谈对象都黏糊。”苗游对他使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白河:不,我是个处男,我不懂。
“说起来,辛元白也挺帅的,他性格怎么样啊?”
虽然觉得他的对象头顶有点绿,但白河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下:“性格挺好的,很文静,就像以前读书时的优等生班长那种类型吧。”
苗游想起辛元白嘴角噙笑的样子,暗骂一声这家伙真他妈能装。
黑暗里街角的患者看起来更加的瘆人,苗游能感觉到他们仗着黑夜肆无忌惮地死盯着自己和白河,警戒值已经拉到了最高。
不知道黎宿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听清他交待的事情。
“我和他就是在这里分开的。”行至喷泉处,白河说。
苗游探头拿着油灯去照,发现水已经清澈了:“谁换的水?”
白河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回来时已经被人换过了。”
据白河说的,苗游离开后不久,能检查的也检查完了,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他们考虑到让同胞的尸体就这么晾着也不是一回事,出于兔死狐悲的心理,就把他们运到树林里葬了,葬完回来池里已经被人换了一回水。
“辛元白还在里边洗了个手。”他说。
苗游:“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喷泉地处镇中心,是个十字路口,各个方向都有路,一条条找有点费事。
白河指了其中一条路,是通往那个教堂的。
“嗯。”苗游正要提灯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我们分开找还是一起去?”
“都可以啦,但是分开找的话其实我有点担心,遇到危险可能一个人不太好应付……”白河很担忧。
“那走吧,正好你不是没去过教堂吗,顺便带你去见见伯特的神像。”
另一边,黎宿在某个房间的衣柜最深处,找到了苗游嘱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