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人人都说都说尚书家的嫡出的小女儿谢皎命好。
母亲是当今皇后的妹妹,父亲得当今圣上的重用,家里上头全是哥哥,这一辈唯有她一个女娃娃,全家都把她当做眼睛珠子一样疼。
谢皎被惯的自小就是惹是生非的主儿。
按道理来说,这般的姑娘在家中确实如珠似宝,但是嫁出去却是颇有困难的,因为没有谁家愿意娶一个祖宗回家供着,都是希望媳妇能够独当一面,打理好一大家子的事情。
这才是一个宗妇该有的标准。
当然,前面说过了,谢皎的运气好。
她满月的那一天,武安候携小世子宋恪前来贺礼。
武安候与尚书大人是一同戍过边的同袍,故而两家关系十分的不错。
谢尚书单独请武安候与宋恪进了书房喝茶,顺带叙叙旧。
宋恪当年不过十岁,却也十分的沉稳懂事,一直在太学读书,所作的文章常被太傅称赞。
武安候老早就给他请封了世子,一直都把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故而日日监督他练武,他亦十分的勤勉刻苦。
宋恪不但文武兼修,天赋卓绝,更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能初见他长大之后容貌定然不俗。
据说,有意向结亲的人都快把候府的门槛踏破了。
谢尚书喝了一口茶,余光却忍不住的打量着宋恪,道:“老宋,你们家很会培养孩子。”
虽然他有三个儿子,也算是各有所长,没有沾染什么坏毛病,但是比起宋恪来还是差远了。
武安候哈哈一笑,对于老友的夸奖他很是受用。
“但是我可没有你那样的福气,年近四十还能添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谢尚书只要一听提到了女儿,眼底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他吩咐下人:“让奶娘把小姐带过来给侯爷看看。”
奶娘很快就抱着小谢皎来到了书房。谢皎白白胖胖的一团,也不吵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又大又圆,一点都不怕生。
饶是宋侯爷这样的铁血硬汉,也不由的被谢皎可爱的样子软了心肠。
“让我抱抱。”
宋侯爷刚一从奶娘手中接过小谢皎,她就嘴巴一瘪,哇哇的哭了起来。
谢尚书见宝贝女儿哭了,顿时觉得一阵心疼,立马把女儿从宋侯爷的怀里抢了过来。边摇边哄道:“皎皎不哭,爹爹在这儿呢,不怕不怕......”
小谢皎却像是打开了泪闸一般,怎么哄都不行,奶娘也没有办法,一众人站在那里干着急。
宋恪见她哭的可怜,声音也快哭哑了,怪可怜的,于是开口道:“谢伯伯,让我试一下。”
谢尚书知道他向来沉稳,而且女儿哭的他心都要碎了,不如让他试一下。
没想到宋恪甫一接手,谢皎的哭声就止住了,还冲他奶笑个不停。
宋恪怔愣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扬。
谢尚书心里有些酸,女儿还从来没有对他笑过呢。
宋侯爷见状,乐道:“不如我们两家就结个娃娃亲,到时候做一家人!”
这桩亲事也十分顺利的结成了,谢皎十五岁出嫁,宋恪二十五岁迎娶。宋恪比谢皎整整大了十岁,因而十分的娇宠谢皎。
谢皎在候府的待遇与在尚书府并无差别,甚至比在尚书府邸过的更轻松愉快一些。
这样的运气直到宋恪打了败仗才戛然而止。
他留了一份放妻书在床头,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宋恪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并无挫折。但是一遇上的失败,便是致命的。
圣上剥夺了他的爵位,绕过了他的性命,但他却没有办法面对边境被屠城的百姓。
谢皎的娘家尚书府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
谢皎发现之后他丢下她之后,气的浑身发抖,火急火燎的去了娘家一趟,然后回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细软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