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俨的虚心询问下,徐庶朗声说道:“此人正是凤雏庞统。”
“庞统出身荆州庞家旁支,从小朴实无华,加上相貌丑陋,故并未得到庞家重视。”
“只得勉强靠着家中余产度日,但实际上他却是十分聪慧,从小便开始苦读,最终学业有成。”
“被水镜先生司马徽,称之为荆州士子之冠,无人能够与之比肩。”
徐庶把他所知的庞统人生,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遍。
“庞统现在在江陵担任功曹,并未获得刘表赏识,而蔡家和蒯家,也因为他是庞家子弟,对之也是听之任之。”
“若主公愿意出马,前往礼聘,我愿意从旁说服他,为主公效力。”
“而且此人与诸葛亮有些嫌隙,主公要是能够激将与他,庞统必然会投奔与主公麾下。”
“元直真吾之萧何也。”刘俨欣然而笑,对于徐庶推荐的庞统,以及招揽庞统的意见,深以为然。
“主公谬赞。”徐庶心下喜悦之余,还是连忙谦虚了一下。
“眼下,吴候态度不明,明日主公可以礼送孙辅回去,为表诚意,把他手下那些俘虏士卒,尽数放回去,最好再给他们发放一笔回去的路费钱。”
“告诉士卒们,我军不想打仗,但并不怕事,这次可以放他们回去,但下一次要是再被俘虏,定斩不饶。”
“当然我们要告诉他们,我军优待俘虏,第一次被俘的,都可以发放路费回家,但第二次被俘的敌人,则只能按罪斩杀。”
“这么做的目的,一开始也许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久而久之,江东士卒知道我军仁义,一旦与我军开战,必然会军无斗志。”
“这就叫攻心之战。”
“军师此言大善。”刘俨抚掌而笑,徐庶这攻心之计,一旦成功,将会对起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第二天中午,刘俨又置办了一场酒宴,款待了孙辅,并亲自礼送孙辅,以及其手下被俘的千余士卒出城。
为了收买人心,刘俨大手一挥,给每一个俘虏发放了五百铢钱做为回去的路费。
果然收到刘俨发放的路费,这些俘虏士卒,无不是连连拜谢。
“想不到刘都尉如此仁义,不但不怪罪我等犯境,还发放路费回家,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拿到刘俨发放的路费,又饱餐了一顿的士卒,离开鄂城之时,无不是感激涕零,纷纷说着刘俨的仁义之举。
而孙辅这会也是红光满面,中午喝了一斗桂花酿白酒的他,这会还打着酒嗝呢。
坐上马车的他,不但接受了刘俨馈赠的一万钱,还接受了苏飞送的两名歌姬。
那两名歌姬正是昨晚,苏飞安排伺候孙辅的间谍,苏飞府上养的那些歌姬,原本就是苏飞用来拉拢,献媚上官所用。
此刻的孙辅,醉意上头,又左拥右抱,自是喜逐颜开,坐上马车的他,拱手作揖笑道:“玄之公仁义,我孙辅必有后报。”
“国仪兄,后会有期。”站在道左的刘俨,拱手相送。
待孙辅远去之后,刘俨收起笑容,肃然道:“江东如今实力大增,光凭我们都尉府的实力,不足以应对孙权的反击。”
“孙辅为人无谋,不一定能够劝住孙权,下一步我们还得做一些准备才行。”
“主公放心,我已经想到破敌之策。”昨晚徐庶与刘俨商议之后,返回住处寻思良久,终于又想到一条应对之策。
“哦,立即回府,再做商议。”刘俨闻言大喜,一行人立即返回县衙。
在县衙偏厅入座之后,刘俨看了眼下首的徐庶、徐盛、丁奉、霍峻、苏飞、甘瑰、廖化众人,示意徐庶可以说了。
“刘琦赴任江夏,已经快有一年,在县尉刘虎的协助下,在原来江夏守军的基础上,已经组建了一支上万人马的军队。”
“如今孙权来攻,刘琦身为太守,没有理由不出力,可以派人前往求救,让刘琦派出军队支援我们。”
“如此一来,我军实力和军心士气,都将会获得提升。”
“其次是派南新长王粲,前往扬州刺史部走一趟,让他告诉扬州刺史刘馥,传谣说孙权正在备战,准备攻打合淝。”
“据我所知,王粲与刘馥乃是旧识,二人都是当今名士,若让他出使扬州,必可说动刘馥,对孙权有所防范,从而牵制孙权的步伐。”
徐庶轻摇手中的羽扇,一脸自信的,侃侃而谈,把他的谋划说了出来。
“军师此计甚妙,只是那王粲,会为我们犯险去扬州见刘馥吗?”徐盛若有所思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据他所知,王粲是刚刚从荆州调任南新担任县、长的荆州从事,这样初来乍到之人,徐盛自是怀疑,他会不会为去犯险出使扬州。
“文向将军放心,那王粲虽然久在荆州,名声斐然,但刘荆州却只是把他束之高阁罢了。”
徐庶手摇着羽扇,拱手向刘俨作揖道:“王粲有才不假,但此人心思不在荆州,主公把他调到南新,此人也无法为我所用。”
“与其强留此人,不如卖他一个人情,言明允许他北归,有这份人情在,他到了扬州,必然是还主公情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