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俨接到徐盛派人送来的军情,率军抵达战场之时,孙辅率领的江东兵马,已经溃败而逃。
受伤的孙辅被五花大绑的押解到刘俨面前。
“启禀主公,敌将孙辅被我与霍峻生擒,所部三千人马,已经彻底溃败,目前伤亡和战果,尚在统计。”
徐盛带着左右亲卫,来到刘俨面前,把战场上的战报汇报了一下。
“哈哈,想不到你们下手这么快,我这可是来的慢了一步啊。”
刘俨见徐盛霍峻,一战歼灭孙辅三千人马,还把孙辅给生擒,不由的朗声大笑了起来。
“末将算是辅助吧,霍县尉身先士卒,率先发起进攻,付出了不小的牺牲,才有此番大胜。”
徐盛虽然对于霍峻,擅自行动,直接出击的行为,虽然大为不满,但对于此战,霍峻立下的功绩,也是给予了公允的评价。
刘俨得知霍峻立下大功,刚要询问霍峻人在哪里,便见霍峻策马从战场上赶了过来,随即面带笑容的看向了对方。
“主公,末将特来请罪,刚才末将立功心切,未与徐将军沟通好,便擅自出击,实在过于冒险。”
霍峻翻身下马,躬身作揖一拜,显然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军师,你怎么看?”刘俨看了眼霍峻,转头看向徐庶,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
“霍县尉孤军深入,确实有违兵家大忌,但念在他破敌心切,又是初犯的份上,可以功过相抵。”
徐庶自是一眼就看出,刘俨并不想对霍峻治罪,遂委婉找了个理由为他开脱。
“仲邈,军师的处置,你可服气?”刘俨会心一笑,严肃的看向霍峻问道。
“末将心服口服。”霍峻拱手拜道。
“尽快打扫完战场,把战果统计出来,对阵亡的将士,要是善加抚恤。”刘俨策马来到战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嘱咐了徐盛一句。
来回半天时间,三千敌军灰飞烟灭,可谓大胜。
被押解回到鄂城的孙辅,经过医工的包扎伤口之后,被刘俨请到县衙大堂问话。
对于被生擒俘虏,孙辅也是自觉脸面无存,羞愧难当的他,虽然很想自尽以全忠义之名,但最终没能鼓起勇气。
“孙太守,你我比邻而居,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为何犯我郡县啊?”
虽然孙辅是俘虏,但身份摆在那里,刘俨也有意拉拢此人,但不是要招揽他,而是结个善缘,此人身为孙权堂兄。
声望地位都不低,若是能够拉拢他,向着自己几分,关键时刻也许会有预想不到的用处。
“刘都尉,此事我无话可说,既然被你俘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孙辅到底也是武将出身,摇尾乞怜之事,肯定做不出来。
“哈哈……孙太守误会了,你我友邦也,我岂能擅自杀害友邦大将?”
刘俨朗声一笑,拍手道:“来人啊,上酒菜,我要为孙太守接风洗尘。”
孙辅见刘俨态度和善,一时也不知道刘俨究竟意欲何为,也只得静观其变。
“咦,好香的酒。”当酒菜上桌,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孙辅,闻着扑鼻的酒香,还有那烧鸡、卤羊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孙太守,不妨品尝一下,这是我夏口酿造的桂花酒,看看口味如何?”在刘俨的示意下,伺候的仆人,主动给孙辅倒了一盅。
“好酒,好酒啊!”孙辅平日里也嗜酒如命,这桂花酿白酒入喉,他顿感全身都舒畅了起来。
“孙太守喜欢就好。”刘俨举起酒盅,向他示意之下,浅尝一口说:“江东与我江夏,唇齿相依,如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声势大盛,迟早必然南下。”
“某虽不才,却也是汉室宗亲之后,断不可任曹贼,倾吞我大汉天下。”
“吴候父子皆我大汉之臣,在这个时候,我们难道不该勠力同心,一致抗曹吗?”
“怎可自相残杀,让曹贼坐收渔翁之利?”
刘俨说罢,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我相信吴候也是聪明人,这笔账应该是算得清楚的。”
“我也知道吴候身边的智谋之士,都在劝说吴候吞并荆州,壮大实力,称霸一方。”
“可刘荆州尚在,荆州军心民心归附,岂是轻易能够夺之的?”
“前日寻阳的战事,不过是小小的摩擦,我已经让寻阳长步骘前往柴桑,拜见大都督周公瑾,向吴候表达歉意。”
“不知国仪兄,以为我所说是否有理呢?”
三杯酒下肚,孙辅起初还没怎么在意,认为刘俨之话,不过是拉拢自己之意,但听到后来,他却多少有些动容。
曹操现在一统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谁人不畏惧三分?
就在前不久,孙辅还派人秘密给扬州刺史刘馥送给一封密信,在信笺之中孙辅可是大肆拍着曹操的马屁,尽显谄媚之意。
孙辅虽然在战场上有几分勇力,但却是一个畏首畏尾之人,明明是个武夫,却心机深沉。
孙权继位之初,他认为孙权年轻不足以继任吴候之位,为此颇有怨言。
如今孙权位置是坐稳了,可曹操势大,他又担心江东会难以保全,便又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