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兴霸厚爱,请受某一拜。”
刘俨也连忙躬身作揖,表达着自谢意。
“我这套刀法,算不上高深,主要是多年战场厮杀实战练就的。”
甘宁却是摆手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当下,他一提手中的刀,摆开架势:“看好了,这套刀法来回就八大招式,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血战八方。”
这一次甘宁一刀一招演示,虽然速度慢了许多,但气势却依旧十足。
刘俨专注看着甘宁的一招一招施展完,以他现在超强记忆力,几招刀法自然很容易就记下了。
“好刀法,攻守兼备,多谢兴霸兄,不吝赐教。”
刘俨在记下刀法之余,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
“玄之,不必多礼,就凭你能够在战场之上,不抛弃袍泽。”
“我甘宁就认下你这个兄弟。”
甘宁之所以对刘俨如此热情,主要是刘俨的表现,赢得他的认可。
昨日在战场上,刘俨表现光明磊落,不居功自傲,又把战死的兄弟的尸体带回城。
这份情义,足以让甘宁对其另眼相看。
除此之外,刘俨的身份,也让甘宁起了心思。
还有一个月,甘宁已经四十岁,他的长子甘瑰也十八岁了。
转辗大半生,甘宁天不怕地不怕,也曾想闯出一片天。
如今人到中年,寄人篱下不说,帐下的八百弟兄,最小的也已经二十出头,长子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现在对于他来说,只想混个安稳的位置,哪怕当个县令,让自己安定下来,让长子成家,他就心满意足。
昨日从苏飞口中,得知刘俨是汉室宗亲之后,又是黄射的学生。
甘宁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还是刻意的在拉拢与刘俨的关系。
希望能够凭借刘俨的身份,为自己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甘宁不知道的是,刘俨之所以对他毫无戒心。
自然是因为他知道甘宁,不出十年,就会名动天下,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虎将。
两个各自怀着小心思,企图把对方当成依靠的两个人,就这样一步步结成一对忘年交。
吃过吃饭,刘俨还想继续练习一下刀法,却听到城头的鼓声。
很快苏飞的军令便传到军营,孙权率领两万人马抵达城外,敌军大将正在搦战。
“江东小儿,又来送人头矣。”
听到敌将叫阵,甘宁披挂上马,显得颇为振奋。
刘俨上马之余,看到甘宁帐下的私兵,人人身穿皮甲,个个身强体壮,当真是军容鼎盛,杀气腾腾。
“铃铛开道,锦帆锐士也。”刘俨忍不住赞叹道。
甘宁帐下的八百私兵,人人悬挂铃铛,奔跑战斗之时,铃铛之声不绝于耳。
“玄之,也认为我帐下兄弟,乃锐士乎?”甘宁策马扬鞭,心情愉悦的发出一声大笑。
“兴霸兄,帐下将士,军容鼎盛,兵器甲胄深严,让人望而生畏。”
刘俨这会骑得的马匹,是一匹黑色的战马,此马是苏飞军中的战马。
二人骑马在前,八百私兵步行在后,大队人马出了营地,直奔东大门而来。
当二人来到城头之时,一身戎装甲胄的苏飞,早已经抵达城头。
“兴霸,玄之来的正好,敌将正在搦战,骂声不绝,实在让人气愤。”
苏飞指了指城下一百五十步外敌军军阵,一脸愤慨的说道。
“城头小儿,怕死就赶紧开城投降,吾主仁慈,或可饶尔等狗命。”
“无胆之辈,战又不敢战,何必学作乌龟状……”
“哈哈……”
城下的敌将叫骂声不断,引来敌军将士一片嘲笑之声。
城头之上的将士,虽然义愤填膺,却无力反驳。
“苏郡尉无忧,卑职去斩了敌将狗头。”甘宁闻言,慨然请缨。
“卑职愿助兴霸兄一臂之力。”刘俨眼看城下不过千余敌军叫阵。
而江东主力大军则在三里之外,加上对甘宁有信心,自是紧随其后的请缨出战。
“有玄之襄助,定可斩杀贼将。”甘宁虽然知道刘俨并不精通马战。
但刘俨的战斗力,他早上却领教过,绝对不弱。
甚至在苏飞之上,说起来主将苏飞,年纪与甘宁相仿,这人的长处不在斗将能力,而在于统率能力。
刘俨追随着甘宁,二人并辔而行,率领八百锦帆军缓缓走出城池。
兵马刚在军阵前摆下阵势,江东阵营飞出一骑,扬声吼道:“吾乃丹阳周览是也,敌将可敢一战。”
“兴霸兄,此贼不过无名之辈,待我斩此贼狗头。”
刘俨见敌将自报姓名,脑海飞速运转之下,根本没有听过此人名号,料来不是强将。
当下驱马而出,拔刀直取敌将。
“竖子,抢功也。”甘宁身后的军阵之中,对刘俨有些不满的甘述。
见刘俨竟然抢先出阵,认为他这是抢夺父亲功劳,自是颇为愤愤不平。
甘宁在江夏业已数年,对于江东名将,他还真有些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