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飞在城中大营,设宴庆贺,白天的大捷。
白天一战,斩杀江东敌军一千一百人,俘虏三百余人,斩杀敌军大将凌操,可谓大胜。
刘俨和甘宁二人,是此战的首功,自是成为将士们的焦点。
既然是酒宴,刘俨也没有客气,在陪着苏飞、甘宁敬了一轮酒下来后,早已经是一斗酒下肚。
不过苏飞的酒宴上,不可能让将士们喝醇酒,上的都是比较次的米酒,其中还有还有不少酒糟在其中。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酒,普通的百姓之家,也是喝不起的。
既然是酒,那多少也是有一些酒精度的。
“玄之,好、好酒量啊……”平日不善于饮酒的苏飞,在一斗酒下肚之后,明显有了几分醉意。
这会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了,甘宁见状,也不以为意,打趣道:“玄之老弟,不用管他,他就这酒量。”
手提着装酒陶罐的甘宁,却是海量。
这样的酒,他就是喝个三五斗都不在话下,估计就是把肚子给撑大而已。
“兴霸兄请。”刘俨举起酒碗,在军营内喝酒,自是大陶碗喝酒,不可能像文人那样,拿着酒盅或者酒盏,文文绉绉的喝法。
“哈哈,这才痛快嘛。”大口喝着酒,大块啃着烤羊腿的甘宁,吧唧着嘴巴,尽显粗犷个性。
说起来甘宁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他的长子甘瑰,今年都已经十七岁,比之刘俨还要大三岁。
此刻的甘瑰就坐在下首,相比起父亲甘宁来说,甘瑰的性格稍显懦弱,这也可能是甘宁这个父亲太过强势导致的。
但也有可能跟甘瑰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有关,甘宁虽然为人霸道、义气,看起来粗犷的像个大老粗,但他青年时期,曾发奋读书,儒家兵书都有涉猎。
为此他从小就让甘瑰读书,虽然也有习武,但精力主要还是读书之上。
现在的甘瑰,主要负责的事情,就是甘宁军务之事,也就是管理文书、后勤等事务。
反倒是甘宁的小儿子甘述,身上隐有甘宁的行事作风。
“小郎,过来给你玄之叔父敬一碗酒。”喝得高兴的甘宁,在苏飞醉酒退下之后,行事作风就完全放开了。
直接挽着刘俨的肩膀,招手对小儿子甘述吆喝道。
“父亲,玄之他比我还小两月出生呢,我怎么能够喊他为叔呢?”
甘述现在也在甘宁帐下效力,因为甘宁的夫人早逝。
甘宁这些年快意恩仇,转辗各地,自然只能把儿子带在身边培养。
下午入城的时候,甘述遂父亲甘宁,向苏飞汇报战果的时候。
已经获悉刘俨才十四岁,虽然刘俨比他高上五寸,但让他喊同龄人叫叔叔,他还是有些别扭。
“混小子,咋滴,你还要骑到你老子头上不成?”甘宁大眼一瞪,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
“兴霸兄,咱们各论各的,没必要动手嘛。”刘俨一步踏出,手掌一抬,轻松的握住甘宁的手腕。
这一幕,看的甘述和已经起身走过来的甘瑰,都是一脸骇然之色。
刘俨竟然能够挡下甘宁挥出的手掌,这份力道,他们兄弟是绝对办不到。
甘宁也是微微一愣,虽然他只用了三成力道,但这一掌刚打出去的力道,至少也有百斤力量。
刘俨轻描淡写的握住自己的手腕,还把自己拉了回来。
“哼,没用的东西,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还不求上进。”
甘宁也是望子成龙,对待孩子难免急切暴躁,冷哼着挥了挥手。
“立即给我滚回去,罚抄论语十则。”
对于强势的甘宁,甘述只能委屈低头应道:“诺。”
甘瑰这会走了上来,恭敬的道:“父亲,玄之叔父是客人,莫要失了礼数。”
相比起来甘瑰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年纪比刘俨还大,但人家一句‘玄之叔父’叫的却是格外亲切。
“哈哈,玄之,吾家大郎如何?”甘宁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性格直爽的甘宁,对于对脾气的人,向来不拘礼。
但要是瞧不上眼的人,他就会是另一幅倨傲的态度。
“伯明,雅量高致,必是兴霸兄的臂膀。”被比自己长得健壮,高大的甘宁,勾肩搭背的评论着,对方的儿子。
刘俨也是一阵尴尬,连忙巧妙推开甘宁,拱手对甘瑰行礼。
“玄之叔叔,莫要见怪,家父难得与你投缘,你们继续喝,吾回去看看舍弟。”甘瑰笑笑,毕竟年长几岁,他的行事,倒是温文尔雅。
“来,我们接着喝。”甘宁也不以为意,拉着刘俨继续喝了起来。
结果这一晚,两人足足喝了十一斗酒,最后两个大汉竟然抱头睡在了士卒的营帐之下。
凌晨时分,尿急的刘俨拍了拍脑袋,看着身边睡着的甘宁,着实吓了一跳。
起身的他,一阵后怕的看了看身上完整的衣服,不由的松了口气。
要说这个时代,豢养娈童,好男风可是贵族之间的风尚,自己这要是醉酒,被人给人扒光了,那可真是跳河都洗不清了。
起身之后的刘俨,连忙洗涮一番,这才来到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