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墙角外的刘俨,已经确定,刘老实不是凶手。
但是他却一点没有失望,反而因为发现新的线索,而感到窃喜。
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刘业随即转身离去,在街口的酒馆,买了一些酒菜,还买下一盏油灯,径直来到刘老实的家。
当见到模样有些看起来落魄的刘俨,刘老实也没敢相认,只是谨慎的问道:“客有事?”
“叔父,吾是刘俨啊,汝不记得吾了吗?”刘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哎呀,玄之怎么来了。快、快进来说话。”刘老实仔细一瞧,见真是刘俨,连忙打开木门,把刘俨迎进了屋内。
刘家婆子和他那个痴傻的儿子,见到刘俨的到来,一个冷着脸,一个呆坐傻笑不动。
显然是认为刘俨是来投靠的,自古穷亲戚都是这嘴脸,刘俨也不怪,只有刘老实依旧热情如初,这个人确实是个难得老实人。
可惜命运不济,刘家如今早已经家道中落,还生了一个痴傻的儿子,如今都二十多岁,也必将成为一辈子的累赘。
“叔父,不用忙活,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些吃的。”刘俨阻止想要给刘俨盛凡的刘老实,把手中买的烧鸡、猪耳朵放在桌台上,并用火折子,把油灯给点燃了。
“有光,有光……”见到油灯点亮,刘老实的傻儿子立即兴奋的喊了起来。
而刘老婆子的目光,则盯着刘俨放下的食物,眼睛都发红了,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婶、兄长吃吧,这都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刘俨热情的给刘老实的傻儿子,直接撕了一个鸡腿,惹得这傻小子连连傻笑。
刘老实则有些过意不足,一个劲的表示谢意,以及愧疚之情,认为自己无能,没能帮上刘业,并且他也坚信刘业不是杀手凶手。
说起来刘家的家世,搁在一百年前,那也是显赫至极。
因为,刘俨家这一脉,是出自大汉孝景皇帝之后,曾曾祖是长沙定王刘发,曾祖则是舂陵侯刘熊渠……。
刘俨家和刘老实家,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刘氏皇族子孙,大汉(东汉)开国皇帝刘秀族兄,刘玄之父刘子张,与刘俨的先祖刘子仲是亲兄弟。
而刘老实的先祖就是更始皇帝刘玄次子的后代,所以论起家世来,刘俨之父刘业,和刘老实那都是汉室宗亲,一点都不比刘表差。
甚至比起此刻蜗居在新野皇叔刘备来说,刘业和刘老实的家世家谱,那更加的真实可靠。
“玄之,汝父的情况,仆所知道就这些。”
借着打听父亲案子之事的刘俨,与刘老实夫妻进行了一番长谈,并顺藤摸瓜的把他那个癞皮妻舅,**三的住处和情况给摸清楚了。
“天色不早了,叔、婶子吾先告辞,今日多有叨扰。”刘俨恭敬有礼的态度,加上送来一盏油灯,还有酒菜,自是赢得刘家三口的热情招待。
走出刘家的茅屋,已经是深夜时分,初冬的寒意逼人,刘俨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抬头看了眼漫天的星辰,
精神一震的他,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一首诗词: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夜色之下的城北居民区,几乎难见行人,刘俨穿街走巷,七拐八拐才找到刘老实口中所说的胡、老三住处(失误了这个名字竟然和谐了)。
两间土木结构的房子,茅草屋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胡、老三的家,一点都不为过。
烂赌、懒惰、癞皮的胡、老三,已经三十多岁,因为没钱娶妻,至今单身独居。
最近这半个月,胡、老三很少出门,整天闭门不出,邻里之间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这样的懒汉,有钱就在赌坊烂赌,没钱就闭门不出,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
对于这样的懒汉,邻居都避之不及,更不会有人去关注他,以免招惹他的纠缠。
也正是因为这样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三才能高枕无忧,这半个月来,他虽然白天没怎么出门。
可入夜之后,却偷偷出门,买下好酒好菜,整日躲在家里,吃喝逍遥,过得好不快活。
这几年,刘俨修炼了师傅李当之传授的《五禽戏》,身上的气力大增不说,身手也锻炼的十分敏捷,一丈高的房屋,他轻松便能够攀岩而上。
怀着几分期许之情,刘俨爬上胡、老三的家的屋顶,用匕首悄悄刺出一个洞口,随即看到屋内传来的一抹亮光。
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亮光是房屋一角的阁楼上传来的。
当刘俨轻手轻脚来到阁楼头顶之时,用同样方法,扒拉出一道小口子时,立马见到一个大汉正在大快朵颐。
而墙角的角落里,放着两个大麻袋,一个麻袋的口子未封严实,透着阁楼的油灯光亮,刘俨一眼便看到那袋子里装着的是钱币。
“果然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见到这一幕的刘俨,顿时松了口气,颇有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惬意之感。
刘俨之所以会怀疑胡、老三,主要是在刘老实墙角外,听到刘老实的婆子说过,胡、老三曾借用过刘老实家的驴车出城。
这一点引起刘俨的怀疑,因为就在昨晚,他在河水中打捞起韩家栽赃的一万铢钱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