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欠条给收拾出来了。找了你多次,可算在这找着你了。劳烦刘大人快把账还了,不枉老婆子辛辛苦苦爬这趟山。”
杜商轻轻捏着林婆婆的肩,朝四周的村民笑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镇长大人刚刚说得可对了。”
刘平接过衙役呈上来的借条,看了又看,皱眉道,“林婆婆,本官父亲作古多年,本官无法得知你这借条的真假啊?”
“你是说老婆子骗你?”
“本官并未此意,只是林婆婆年事已高,唯恐婆婆被小人利用。”刘平的目光移向林婆婆身后的杜商。
“老婆子那欠条上可是盖了城主的印章的,怎能造假?”林婆婆气得咳嗽起来。
“镇长大人,您是在质疑城主?”杜商毫不躲避刘平射来的目光,与之对视。两股目光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风谲云诡。
周围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刘平沉思片刻后,走向林婆婆,“林婆婆,本官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灵石。恰好地丁父亲也欠了我三十年灵力,我把她的欠条给你,我父亲的欠条,我带走了,你看如何?”
衙役已将地上的欠条捡起,递给刘平,刘平转递给林羽。
林婆婆接过欠条,点了点头。
杜商朝抬着木盘的两个衙役喊道,“你们还杵着干嘛?还不赶快把赤大娘的灵石还给她,她又不欠你们灵石。”
衙役不敢动,望向刘平,见镇长点头,这才将灵石抬给赤火。
灵石失而复得,赤火眼中的光芒重新点燃,她也有了力气,激动地接过盘子进了屋。她的灵石回来了,外面杀人放火都与她无关。
刘平要走,杜商叫住他。
“镇长大人,我和地丁两人昼夜无歇地在揽月楼做了一年工,大人贵人多忘事,还没给我俩发工钱呢。”
“本官记住你了。”刘平咬牙切齿地拿出荷包,掏出几粒灵石掷在地上。
“走。”
刘平带着他的大队伍浩浩汤汤地离开。
没热闹看了,村民们也败兴而归,陆陆续续下山。
杜商捡起灵石,踹到怀里。
终于凑够了。
地丁郑重地将几年来所挣的灵石全部交给赤火,赤火接过灵石,二话不说,拽起地青急慌慌下山了。
地丁知道爹娘是去血刃坊。
她和杜商把林婆婆送回了破庐,杜商借了林婆婆的药膏,帮地丁耳朵上的伤口上药。
“赤大娘真的太狠了,下手也太毒了,你这耳朵都裂了道口子。”
“她那是心疼灵石嘛,都怪我那早死的父亲。”
“欠条上那城主印章,是你假造的吧?”地丁知道杜商那双手可巧了,无所不能。
“我照着他那欠条上的图案刻了个章,盖上去的。”
“既然都造假了,你为什么不多写点灵力?反正刘平那灵力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平时克扣乡亲们的。”地丁十分懊恼,白白错过这么个发财的好机会。
“刘平视财如命,已让他到嘴的肥羊飞了,若再要他灵石,那不是吃他血割他肉?激他发狂起来,不好对付。”
地丁催促杜商快点上完药,她想赶去血刃坊了。那根血发欠了十五年,不亲眼看到父母拿到血发,她心里的结永远解不开。
有了血发,娘亲就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就不会再记恨她,以后一家四口,带上杜商,和睦相处,其乐融融。她连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差他呱呱落地了。
两人飞奔到血刃坊,天已经黑了,血刃坊已经关门。
爹娘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买到血发没有,回家了吗?会不会遇到劫匪啊?要是再遇到像死爹一样的歹人怎么办?
地丁越想越急,拼命敲门,想问问店家爹娘究竟来过没,买成血发了吗?可里面仍旧无人应答。
她隔着门缝死命望里面瞧,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杜商,要不我们先回家?说不定爹娘已经买好血发,在家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我们呢。”
现在有了血发,娘应该会让自己吃她做的菜了吧。她以后不用再羡慕陀螺,她也能吃上自己娘亲做的饭菜,娘做得一定不比陀螺母亲差。
身后没有回应,地丁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
“杜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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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