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终于找到人能治得住他了。”有人轻轻地说。
公子嗤笑一声。他怎会这般轻易认输,这女子内力虽强,但是区区花伞和一道白绫如何伤人,难道他的双匕就只能近战吗?
但是他是对那花伞放出的草籽心存忌惮,以内力振飞散落在自己身上的草籽再度向前冲去,这次他的目标是那柄花伞,虽然那花伞根根伞骨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但是他忌惮的依旧只是那柄花伞。
云秀见状第一次收回了她的花伞,这花伞毕竟不是金铁之物,再坚固也不能抵挡如此高手的全力一击,于是伞面以极快的速度扩大,往回飞去,公子的右匕同时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射出,目标还是那柄花伞。
云秀见状一个转身,于是那花伞也在空中变了方向,原本应瞄准花伞的匕首就撞在了白绫上。
只是这时,公子的另一柄匕首也到了,这柄匕首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发出,隐在她的白绫之下,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看见待她发现,那匕首已近在咫尺。云秀足尖一点,跳了起来,将已收回的花伞倒着向地面拍去,旋转着的花伞顶部摩擦着匕首的刀刃,最终将它击落。
就在这时她右肩一痛,原来那另一把匕首被白绫挡住之后并没有落地,而是拐了一个弯再次朝她射来,而她此时还在空中,没有借力点,根本躲不过去。
原来他在这等着自己呢,她右手伤了,她的花伞就不能如刚才那边灵活。不过,她的局已经布下。
云秀拔下那柄匕首,迅速封住自己的穴位,和地上那柄一起丢给了公子,道:“且小心了。”
那柄花伞再一次旋转而出,嵌着的风铃也再次泠泠作响。只是这次公子早有准备,提前封闭了听觉。
看着公子动作,云秀似笑非笑。不对,这风铃有问题,除了最开始那次交手它响了几声之后,就再没有响过,绝不是这么简单。
公子额头见汗,倒不是累的,这女子打法如此难以捉摸,是他生平仅见,这一局恐怕不妙。
只是这次云秀没有握着那道白绫,那道白绫在空中越转越长,就在这时,云秀飞身而起,握住了花伞的伞把。跟着花伞在空中转了几转。
突然那白绫发出撕裂的声音,好好的一条白绫竟裂成了几十道,每一道白绫都只有末端与花伞相连,另一端则猛地像地面扎去,这数十道白绫覆盖了点将台绝大部分的空间,一瞬间飞沙走石,掀起了一大波气浪,连周围的看客也多有波及。
年岁小的入门子弟即使有师尊护着也险些受了内伤。至于那些没有师尊照看的半大少年,更有数人直接被震飞,晕了过去。
一瞬间众人竟看不清场面如何了。待得尘烟散去,云秀姑娘翩然落地,而公子此时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身形未乱。很明显,刚才那一击,并没有真正伤及到他。
公子身上的衣服,有几处泛出了红色,他刚才奋力躲闪之际,免不得与那白绫有过几次接触,这白绫并不像上几次交手那般柔顺,而是锋利如刀,仅仅擦上就是一道深深地口子。
反观现场,公子虽然看上去狼狈,可实际上对战力的消耗不大,而云秀虽然仍旧衣冠楚楚,但是她手中花伞已毁了大半,伞骨虽然仍旧完好,但是那白绫早已寸寸断裂,皆不可用,没有白绫,就算这花伞再有玄机,也难起作用。
“你很强,刚才若我失误一分,就已经成了你伞下幽魂,可是最终还是我赢了。”公子道。
“是么?”云秀轻声呢喃。
“水中月,井下蛙,火中石,铁上木,铁上生木是为术。”
那柄花伞飞出,所过之处皆有绿植疯狂生长。
“是那些草籽!”有人惊呼。
不行,这样下去很危险,公子不知道那些草籽有什么用,但是她费了这般力气,绝不可能只是摆设,公子意欲趁着此时毁了那些绿植,或者是那柄花伞。
就在这时,花伞在空中转了一个弧线,朝公子飞来,公子意欲阻挡,可那花伞只是贴着公子划过去了。
“不,不能动了,怎么会?”公子的身上,此时也有数株绿植疯狂生长缠绕,限制住了公子的行动,这些绿植比其他的生长得更快更好,公子想要挣脱就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我明明,将草籽都震开了,怎么会?”
“是那白绫!”从头到尾,她的白绫起到的作用都是辅助花伞,唯有刚才炸裂的一瞬间,一定是那时候,她将草籽埋在了他身上。
当时尘烟四起,他根本无从分辨落到自己身上的到底是灰尘还是草籽,又或者,在他在白绫间穿梭的时候,草籽就已经布下。
公子心头隐隐感觉到一丝危机,于是更加奋力的挣脱绿植,只是,云秀又怎么可能叫他轻易打破她的布置,在他将要挣脱绿植之时,花伞再一次在他身边划过,于是更多的绿植放肆生长。
“可恶……”
云秀浅笑,若是她一次就把所有的草籽都用上,他只怕会更用力的挣脱,就算能拖得更久,也未必有现在的效果好,他的心已经开始乱了。
待公子第二次挣脱绿植时,场地已经初成,在他们两个身边早已是半人多高的花海。
“这点将台上自古以来就寸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