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李尖尖自然也不乐意了,敢情她在这里忙活半天,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看他的脸色?
“那你休了我呗,反正我也不是头一遭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多大,可语气倒是十足的不悦。
贺予安一听她这么说,顺手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对面。
李尖尖看着他,心中更添疑惑。
这贺予安嘴角带着些笑容,心中暗道: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了?
“这话谁告诉你的?”他问。
李尖尖轻哼了声,扭过头去了。
贺予安沉默了许久。
她心里越发的毛躁。
若是贺予安真把她休了,她前脚回了娘家去,她那后娘肯定后脚就要去找媒婆把她嫁出去,到时候是什么光景?
嫁个七老八十的?
半身不遂的?
残疾脑瘫的?
想到这些,李尖尖心里更没底了。
俗话说,大女主能屈能伸,好女不吃眼前亏。
“呵呵,我胡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她扯出一个假笑对贺予安说道。
可厨房里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贺予安是什么时候走的?
李尖尖正发懵呢,又见他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正拎着那瓶药酒。
不等她开口说话,贺予安已拉了她的手替她上药。
咱们就是说,多少有些大题小做了,尤其是他这力气,本没多大点伤,倒是火上浇油了。
李尖尖痛的五官扭曲。
“上药酒是有点痛。”贺予安平静说道。
李尖尖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脸上,这贺予安是“公报私仇”吧?
擦完药酒,贺予安又把桌上的镯子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淡淡说道:“碧玉镯子老气了些,你如今正年轻,不适合这些。”
李尖尖嘴角抽搐了下,果然是个读书人,能将不喜欢说的如此正儿八经。
贺老母在门外头站了许久,听着没什么动静了,才松了一口气。
夜里,一家人吃过素面以后,围坐在桌前。
“这些东西可怎么处理?”贺孟儿道。
贺老母早在心中思量了许久,语重心长道:“这王家突然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背后还不知道藏着什么主意呢,这东西一样也别动,都收捡起来,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事,我们也说得上话。”
贺孟儿也担忧道:“大哥明日去授课了还是小心些。”
贺予安点头应下。
李尖尖插不上嘴,所以便将头靠在贺孟儿肩头休息。
听着几人说话,她这瞌睡也来了。
而此时的王家,已经请了神婆来做法,一天下来却没半点效果。
王家的人急得团团转,王老爷更是食不下咽,一天之间便多了许多白发。
“如何?”
“小公子还是高烧不退,嘴里说着胡话。”
王老爷急得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神婆装模作样的说道:“俗话说这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鬼就出在贺家身上!”
王老爷忙凑上前来想问个清楚,“贺家?”
“对!就是那李尖尖!那李尖尖是出了名的天煞孤星,出生便克死自己的母亲,出嫁后又克夫家。想来小公子无意遇见她,被她身上的煞气所伤,以至于神志不清,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