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安雅气得真要哭了，又不甘心地唤了一声，“言之哥哥……”
顾言之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乔安雅眼神狠毒地剜了一眼乔清柠。
都怪这个贱女人！
车门嘭的一声被用力关上。
顾言之笑道：“你妹妹还真是大小姐脾气，摔坏了我这车门，还不知道能不能赔得起。”
“滚开！”乔清柠趁他分神，猛然推开他，胸脯直到现在依旧被气得上下起伏。
揉了揉手腕，一张脸冷到极点，“你顾言之是矜贵，乔家是破产了，但还不至于连一个车门都赔不起。”
顾言之看她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又狠狠用力，擦着他刚才亲过的嘴角，像是泄愤那般，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泛红，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不悦，化作绵长的嘲讽。
“床都上过了，还在这里立什么贞.节牌坊。”
乔清柠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自从她提出离婚后，自从这个男人不再跟她演戏后，他这嘴巴是真的一天比一天恶毒了，都快超过白雪公主的后妈了。
对着小镜子，重新涂上口红。
“被疯狗啃了一口，总要防范于未然，我总不能死在那条疯狗前面，让人看了笑话。”
顾言之明显被她这话激怒了，一双眼眸晦暗到了极致，“乔清柠，你就非得这样说话！”
乔清柠把粉饼合上，甩到包里，塑料外壳不知道撞上什么，摩擦出清脆的声响，积攒的怒火一点即燃。
“顾言之，不是我非得这么说话，是你非得逼着我这么说话，你不想让乔安雅过去就直说呗，谁还敢惹你顾大少爷生气，你把怒火往我身上牵，你得多贱才做出这样的事！”
乔清柠对乔家是不再期待了，可并不代表，她要跟他们反目成仇。
前世她被乔家背叛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可如今，背叛尚未来临，乔家虽然待她不好，但终究有着一份养育之恩在里面，她无法做到善待乔家，但也不会主动去挑拨关系。
偏偏顾言之还非要让乔安雅觉得是她在针对乔家。
乔清柠是真的气恼了。
顾言之只觉得怒火在胸膛里燃燃烧起，他就应该把那张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嘴给堵上的。
但一想到宴会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忍耐着，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以前还不知你嘴巴这么厉害，都能颠倒是非黑白了。”
乔清柠真要被气笑了，“我颠倒是非黑白？顾言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自己黑成什么样！”
她很清楚，无论她现在说得多恶劣，顾言之都不会把她怎么样，因为她得完完整整地见顾老爷子，顾言之需要她的配合。
但说完这话后，她还是侧过身，既不言也不看，把整张毛毯都盖在身上，唯恐怒多伤身，看多伤眼。
看她把自己包裹得严密，顾言之气结，明明是她想要吵架，现在倒搞得是他一个人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眉眼间碾压着的都是墨色的狂怒，身侧的拳头青筋跳动，来回反复，最终还是一个人独自消化了。
直到车子停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