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见陈铭宇跟陆景城之间明显不对付。
可陆景城这人在这种场合还是很注意分寸的,对方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他恼怒成这样。
陈铭宇见陆景城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是极为愤怒了,他心里顿时爽快多了。
不想嘴角还没扬起,就被陆景城一把掼到了桌子上。
那桌子上全是酒杯刀叉餐具,被这一震全部往下掉,叮铃哐当一阵乱响。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无暇顾及台上正例行亲吻环节的新人。
陆景城一把按住将要挣扎的陈铭宇脑袋,狠厉道:“陈铭宇,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否则今天让你平安走出这里,我就不叫陆景城。”
陈铭宇脸被狠狠压在桌子上,身体也被擒住动弹不得,周围无数双眼睛都望着他。
这种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忍?
陆景城让他丢脸,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景城头上这顶绿帽有多绿。
他冷冷的笑:“陆总,姜小姐跟陆家大少爷的事情,圈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今天陆大少结婚,只怕要惹美人凭空落一场泪了。”
姜妧听他提到自己,知道此时如果贸然上前澄清,只能把水搅的更混,越描越黑。
不如静观其变。
陈铭宇见周围人脸色皆变,窃窃私语,心里得意极了,还要张口,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一阵痛楚从脑后传来,他便逐渐失去意识。
陆景城扔下手中的酒瓶,放开陈铭宇,任凭他像条死狗一样滑向地面。
对身后几人道:“陈少喝醉酒了!还不赶紧带人去休息?”
那几人忙拖着脑袋开瓢还在不断流血的陈铭宇走了。
众女客吓的连声尖叫,在台上的张巧巧更是被吓的面无人色,只抓住自己父亲的手。
混乱当中,姜妧却被陆景城一把抓住手腕,“你跟我来。”
姜妧没法,只得跟着陆景城到了楼上。
陆景城猛灌了一口酒水,才坐下。
房里一时静极,却有嘀嗒的水滴声,姜妧去寻声音的来源,却看见陆景城的手正在滴血。
显然是刚才酒瓶被砸爆的时候,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
姜妧指了指他的手,“陆总,你手受伤了。我去找前台要点药来。”
说着就要起身,被陆景城一把按下。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留在这,我看着心里踏实。”
陈景城看着姜妧眉宇间淡淡的愁绪,笑的混不吝,“能看见你为了我的伤难受,我可真高兴。”
姜妧没接茬,只道:“还是需要处理一下。我去了很快回来。”
“不,”
陆景城一把拉住姜妧,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深邃漆黑的眸子里不时闪烁,看着格外明亮,他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姜妧,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姜妧被他这么看着,微微低下头,却被他抬起下巴,吻住了唇。
陆景城揽住姜妧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呼吸逐渐加重,姜妧也紧闭上了双眼,手揽住他的脖子。
陆景城轻抚着姜妧的头发,问她:“姜妧,你说要是陈喂狗今天没被抢救过来,这算不算我们最后一次?”
姜妧听见这话,一惊,瞬间清醒了一点,不觉紧张起来。
若是陈铭宇真抢救不过来,陆景城只怕要坐牢了。
陆景城却忽然猛的抱住她,狂乱的吻落下,姜妧也重新闭上了眼睛。
姜妧不知在床上睡了多久,期间似乎陆景城来过一回,待不久就又走了。
可陆景城在众目睽睽之下搅乱了陆定坤的婚礼,又把陈铭宇打成那样子,陆老爷子肯定饶不了他吧?
姜妧这么一想,强撑着起床,问前台要了一套常服,便打电话给陆景城。
对方手机关机。
姜妧不禁开始担心,陆老爷子平时看着就挺严肃的,要是动起真格来,只怕她要丧偶了。
姜妧想了想,最后拨给了陆定坤。
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妧妧,什么事?”
这个关口,姜妧懒得计较他的称呼,只问:“大哥,你知道陆景城在哪吗?”
对方明显冷了声音,“不知道。”
姜妧就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决定,“那好,再见。”
“等等!先别挂。”
陆定坤听着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姜妧没挂电话,静静等着。
却听他说:“妧妧,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跟我说。有些事情,闷在心里不好的。”
姜妧:.......
他从哪里听出她难过的?
“我不难过。”她顿了一下,又说:“大哥,祝你跟大嫂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可我不爱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妧真是无语了。
“大哥,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讲这些,我还要去找景城。”
“哼!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小黑屋了。”
姜妧闻言,微蹙眉,“大哥,你知道他在哪?伱快告诉我。”
“在小黑屋,陆宅的地下室里。可是,那里只有爷爷能开门,就算你去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