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姜妧觉得挺正常的,逻辑严谨,字字珠玑。
但听在陆景城耳朵里,却立刻变了味道。
他只听了前一句不是为陆定坤求情,和末尾为了陆总着想。
心里一厢情愿的曲解意思为姜妧不喜欢陆定坤,一心为他着想。
念及此,陆景城竭力忍住内心的狂喜,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面上还装腔作势的,“你这话,听着还像点样。”
姜妧不知道陆景城丰富的内心活动,只道:“陆总开心就好。”
这话本来只是敷衍而已,但陆景城听她前几句话有点飘了,就认为这是姜妧希望他开心。
他一把揽住姜妧,使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笑道:“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没哪天不开心的。”
姜妧:......
她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
她一直都陪着小心好吗?
姜妧解释的后果就是还非硬逼她叫老公。
突然很怀念陆总生气的那段时日了。
婚礼很快就到了。
姜妧和陆景城毕竟是陆定坤名义上的弟弟和弟媳,所以都盛装打扮出席婚礼。
姜妧穿了一袭红色抹胸高开叉长裙,衬的她姿容如玉,明艳妩媚。
陆景城也穿了身高定西装,不管去哪敬酒,一直将姜妧带在身边,似乎姜妧是个小孩,一刻没看住就会丢了似的。
在这种场合,姜妧也有心跟他做一对表面恩爱的夫妻,面上始终挂着从容清浅的笑,更添几分温婉。
有许多来参加婚礼的男客见了他,都有些走不动道了。
但见到她身边陆景城警告的森冷眼神,又都匆匆走开了。
厉家跟陆家是世交,厉原作为长子,代表厉家来参加婚礼。
一见陆景城,就亲热的上前招呼,都不敢在姜妧身上多看一眼。
陆景城见他如此懂事,便多跟他喝了几杯。
“陆总,你可是艳福不浅啊!我刚都听人说,陆总身边那位,真是艳压群芳,比今天的新娘子还好看呢!”
陆景城看了眼不远处正和人说着什么的姜妧,一笑:“什么艳福不浅,瞧你用的这词,我跟姜妧,分明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被你用了这词,说着倒像我是什么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休了八辈子福才得了这么个美人似的!”
厉原知道陆景城也就是嘴上说着不满,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但他不戳穿,只道:“那是!陆总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跟姜小姐啊,天生一对!”
陆景城这才笑了,“厉少也不赖啊!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
很快,婚礼开始了。
新郎陆定坤站在台上,含情脉脉望着被父亲牵过来的新娘张巧巧。
两人站在一起,倒真有夫妻相。
陆景城见姜妧认真望着台上,不知在想什么。
忽道:“这陆定坤跟张巧巧还挺般配的。”
姜妧意识到陆景城这话是跟她说的,随口“嗯”了一声。
见对方没反应,陆景城点了点头,也看向台上演戏的陆定坤。
陆定坤这人平生最好面子,所以就算心里再苦,给人看到永远的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这深情微笑的模样,倒好像真的娶了个什么娘家得力的媳妇似的。
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这张家不过是个空壳了,就算他陆定坤再如何卓尔不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怕也是摧枯拉朽而已。
所以底下人几乎都怀着种看笑话的心态来参加婚礼,顺便跟有权势的人结交,笼络点人脉。
所以陆景城比台上的陆定坤瞧着要风光多了,耳边都是恭维,来敬酒吹捧奉承的人络绎不绝,身边总围着人。
大家在底下各说各的,根本无人在意台上两人的交换婚戒,宣读誓言这些惯常套路。
“陆总!你这可比新郎风光多了,就不怕回头你大哥说你抢他风头?”
说话这人是陆总又一对头,陈铭宇,家里是卖狗粮的,大家都在背地里都亲切的称他为“陈喂狗”。
但是奈何现在养狗的人越来越多,这狗粮生意越做越红火,前两年他还畏畏缩缩,这两年简直成了目中无人了。
也就陆景城敢跟他对一对,上回一帮人一起喝酒,陈铭宇非要灌一个小姑娘酒。
那酒可是威士忌,酒量好的一瓶下去也得走路发飘,何况一個未经世事的小妞。
陆景城见他逼的狠了,一把拉住那小姑娘,“陈总,这小妞我看上了!就别为难人家了!”
陈铭宇在这种场合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飞扬跋扈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一把推开陆景城,口中骂道:“你TM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多管闲事?”
陆景城笑了一下,面色却阴冷的吓人,抄起酒瓶子就把那瓶威士忌全倒他身上了。
陈铭宇被这么一浇,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被身边几人死死按住,方才没跟陆景城打起来。
但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在心里,知道别人都在背地里嘲笑他不自量力,敢跟陆景城叫板。
而陆景城没怎么在意,这事对他而言不过收拾个杂碎而已,没必要放心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