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出行为好,免得不知情之人背后议论。”
容穆当然知道议论什么,这大商的人都明白自家陛下是什么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商辞昼手里过的什么惨无人道的日子呢。
但是话是这么说,东宫范围内总是能玩的吧——
江蕴行出门后,商辞昼才在一旁开口道:“从未有一任大人是亭枝这样的发色?难不成南代还对以往逝去的王族有记录?”
容穆有时候真对商辞昼的敏锐感到害怕,他抓了抓脑袋道:“也不算是有记录吧,毕竟是一个存在了多年的国度,留存一些历史画像什么的都不奇怪,况且我们对南代如此特殊,不过看江蕴行这样说,以前或许真没有我这种模样的。”
商辞昼:“你总是最特殊的。”
容穆挑了挑眉。
商辞昼眼眸定在他身上:“可是最特殊的,事情就最多,亭枝,你没有再瞒着孤什么吧?”
容穆:我去。
碧绛雪:哦吼。
容穆艰难道:“没有。”
确切来说,还在计划阶段,计划的好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如果叫商辞昼知道,那直接可以腰斩了,商辞昼非把他关起来不可!
容穆晨起还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何江蕴行一进来就盯着他看,商辞昼更是半分不都离眼。
直到他喝完药,感觉人精神一点发了汗出来,才从床上下来,柔顺丝滑的长发安分的坠在容穆背后,那白除了有些许刺眼,更有几分世间难寻的美妙奇诡在里面。
商辞昼在一旁看着容穆,见他翻翻找找,从一旁箱子中摸出来一件眼熟的春衣。
容穆将那衣服穿在身上,这才感觉这样子的状态舒适完整了一样。
东西果然还是原装的好啊……
“这是你在紫垣殿的衣物。”商辞昼忽然道。
容穆回头嗯了一声,他咳了咳:“当时没好意思和你说,要不是碧绛雪给我弄的这身,你看见我恐怕当场就要将我当成暴露狂抹脖子了。”
商辞昼脸色微微变动:“……亭枝乖,不要再翻过去的旧账了。”
容穆敷衍的“哦”了一声,又道:“好看吗?绿色映着重瓣莲的上好锦缎,出门的时候只需要再套一层大氅防寒即可。”
商辞昼走近他,带着容穆坐在窗边的梳妆台旁:“谁有穆王殿下之绝色?孤每次瞧着你,都觉得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说着他从一旁拿过发簪,轻车熟路的为容穆弄了个发结,“你瞧,孤这手艺好不好?”
容穆左右转了转脑袋:“尚可。”
商辞昼:“比江蕴行把脉的手法好吧?”
容穆:“……阿昼,这种牛马不及的醋咱们就不要吃了吧?”
商辞昼眸光动了动,只点头不做声。
皇帝早上没上朝,郎喜搬来了一大堆奏折,还有两个当朝大臣冒着风雪等在门外,容穆不想要商辞昼真做一个被官员置喙的暴君,于是挥手道:“你放心忙吧,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亭枝阙中窝冬,你回来就能看见我了。”
商辞昼皱眉:“孤将奏折拿过来看。”
容穆:“奏折可以拿过来看,但大臣们不能也跟着过来啊,要是叫他们看见我这样,不得直接晕过去?”
商辞昼瞧着他,嗓音沉沉道:“被亭枝美晕过去?”
发簪上的莲珠摇晃,其下还坠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铃铛,少年眼角眉梢都不似人间颜色,尤其一双眸子,像是神仙们最醇厚的葡萄美浆。
再配着长至腰下的三千白发,直教人不知此番是天上还是人间界。
商辞昼又站在原地默住了。
容穆之前本以为他只是在想事情,今早见多了几次,才知道这人在正儿八经的对着他发呆。
容穆起身:“阿昼?”
商辞昼倏的回神,看向从未见过的容穆的模样:“……君王实不想早朝。”
容穆将大商皇帝拿捏的十分巧妙:“你去,回来后,我叫你按住亲。”
商辞昼:“孤……”
容穆补充:“亲一刻钟。”
商辞昼:“好,孤这就去见朝臣议事。”
江蕴行暂时还留在东宫照看,怜玉也起来在底下守着了,容穆见商辞昼一步三回头,磨蹭了好一阵子衣角才消失在了楼梯口。
“……这吃过王莲花瓣又涂过大莲叶的人就是不一样,怜玉对我这个模样都没有商辞昼这么粘人啊……碧绛雪?在?”
碧绛雪:“在算时间。”
容穆一夜没睡,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算什么时间?”
碧绛雪:“你进本体的时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容穆:“。?坏的,给我一个痛快。”
碧绛雪:“按照这次的状态,你如果进本体大商皇帝回来恐怕要找不到你,小锁子预警。”
容穆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好消息呢!快说!”
碧绛雪:“好消息是你即将消失进入本体强制修养,并会遇见两个人,他们正在你的空间里下棋,并在猜测是哪朵蠢花这会还没感应到自己。”
容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