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呢?”
“王爷放心,既然进来了,村民必然已做了充足的准备。”那领头的开口道,胸有成竹,“草民已经派人提前给城中送了封信,说我们设计欺骗王爷,以给王爷送柴草的名义,过来给他们送粮。王爷只需放我们进去,然后在入夜的时候,以我们突然背叛为名,派兵追杀我们到城门口就可以了。”
“如此多谋,是个人才。”闻言,赵南柯满意一笑,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你助本王攻下了这个城池,本王一定给你加官进爵,让你成为本王的心腹大员。”
有好处才能保证对方更加努力的为自己办事。赵南柯这么说,除了发自内心的赞赏,还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谢王爷!草民定竭尽所能,不负王爷厚恩!”听了赵南柯的话,那个领头的看上去十分高兴,立即跪下磕头道。既然王爷想通过收买自己来保证计划的成功,那他就成全王爷,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放他们进来!”赵南柯道,做出最后的抉择。
赵南柯军营牢房。
“啊!”一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牢房。
太后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惨叫,一边自卫似的下意识向牢房的角落退去。丝丝鲜血从她捂着脸的手指缝中渗出,很快便蚯蚓一样爬满了自己的手背,最后从手背上一颗接一颗的快速滑落。
现在的她,不仅脸受了伤,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从伤口里渗出的血,给她的衣服染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难受吧老妖婆?”划破太后脸的一个婢女,举着一块瓷碗碎片,步步紧逼的走到太后的跟前,“难受就赶紧跟王太妃说,说你受不了我了,不想让我再伺候你了!”
太后没有回应,只是和之前一样,一脸倔强的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为了不再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继续伺候她,这个被王太妃派来伺候她的小厮婢女,想出了不择手段折磨她的办法。
不见天日的牢房不比到处都有人的皇宫,人多是非多,还有一个可以根据各种是非做出决策的皇上在,可以和以前的奴才整王太妃时一样,捏造出很多莫须有的罪名给太后。对于这个已经明确被打入监牢的犯人,他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刚开始使用这个办法的时候,太后确实如他们所愿,立即受不了疼痛,哭喊着要罢免他们。
太后不想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何况打发奴才这种事,也不算向王太妃认输,于是太后就成全了他们。心思狠毒的王太妃闻言得逞一笑,立即成全了太后,把伤害过她的奴才从大牢里提了出来。
让太后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做法让为了出去已经泯灭人性的奴才们看到了曙光,余下的奴婢像酷吏一样,开始变成花样虐待太后,只为了让太后说出要把他们罢免的话。
“你们不用折磨哀家,哀家已经成了阶下囚,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你们要是想出去,哀家立刻叫来王太妃,让她把你们所有人都放出去!”见这些奴才像嗜血的猛兽一样,对自己一拥而上,聪明如太后,立即自保道。
“好!算你识时务!那你现在就叫王太妃,把话跟她说明白!”听到太后这么说,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
人性这种东西是十分复杂的,那种极端的恶和善,都是很少见的,大部分人都是善恶的混合体。就像这些奴才,为了离开这里选择灭绝人性地折磨这个无辜的人,是恶,但他们的心里还尚存一丝良知,就像只要能通过不折磨她的方式离开这里,就不会继续折磨她,这是他们仅存的善。
“让他们都离开?”被叫来的王太妃,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伤口的太后,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却又胜券在握的开口,“为什么?”
变成瞎子的这些日子,太后虽然痛苦,但她并不脆弱。要想打别人,首先要学会挨打。坚强,是她进了后宫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么危机四伏的后宫里生存下来,并且最后力挫群芳,成为一国之后。
所以,她虽然感到痛苦,但也很快适应了这种看不见的生活,学会了像王太妃一样,通过耳朵辨别方向。
“因为他们虐待哀家,所以哀家不想再让他们伺候了。”她循着王太妃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牢房门口,应道。
“姐姐,难道你忘了,”微微一笑,王太妃缓步走到太后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抬起太后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像她们还是心无芥蒂、生死相依的姐妹一样,柔声开口,“话说这种事,可是需要证据的。没有任何证据,妹妹我好心好意给姐姐请来的奴才,怎么可以说撤走就撤走,然后让姐姐一个盲人在这牢房里自生自灭呢!虽然当初姐姐对我那么残忍,可妹妹我对姐姐,可是温柔得狠呢。”
她和刚瞎了眼睛不久的太后不一样,太后现在只能勉强做到用耳朵辨别事务的方位,而她在失明的这十多年里,已经熟能生巧,不仅能用自己的耳朵辨别方位,还能通过其他器官,感应到面前的人的位置。比如说现在,她能根据太后因为呼吸而扑到自己脸上的微弱气流,感觉到她脸的方位,从而精确地找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