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陆氏摇头,她坐在姜焉然身边,语重心长道,“小月是你爹前一个夫人生的,要是娘不采取些手段,那你只是侯府的庶女,娘知道庶女在这世道立身立命有多难,然然,你不要辜负了娘的心意啊!”
姜焉然听到陆氏说这些话就烦,她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欺负小月了!”
“好孩子。”
陆氏欣慰的抱了抱姜焉然,紧接着她目光一沉,“然然,桂嬷嬷忽然死了,还被诬陷是偷盗,娘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故意对付咱们,我得去查查这个人是谁!现在也没有人帮娘盯着你祖母那边了,在娘找到个合适的人选之前,你平日里小心些,别再胡闹被你祖母看到了,要不然她又得说你了。”
“知道了。”
提起祖母,姜焉然就厌烦的很。
那个老东西,管东管西,麻烦的很,活到这么大岁数也就可以了,怎么还不快点死了啊!
陆氏又叮嘱了姜焉然不要再找姜肆月的麻烦,这才离开。
姜焉然“咣”的一声将房门踹上。
想起姜肆月被自己鞭打时发出来的惨叫声,她心里就十分畅快。
娘亲不是说小月要是有个好歹,自己也会不好受吗?
那她倒是要看看,要是小月死了,那自己会不会也死呢!
……
姜肆月因为帮刘金娥挣了一百两银子,刘金娥高兴,这几天也没有再打骂姜肆月。
趁着这段时间,姜肆月抓紧时间养伤。
不管是冷馒头,还是剩饭剩菜,她都通通吃了个干净,刘金娥骂她是个饿死鬼转世。
几天之后,姜肆月的伤口结伽,只要不剧烈活动,就没事了。
“娘,我伤好了,我想出去逛逛街。”姜肆月走到正在门前嗑瓜子的刘金娥面前,开口说道。
“噗!”
刘金娥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上下看了姜肆月一眼,没好气道,“逛什么街,你有钱吗?”
“有啊,上次娘你可是给了我一两银子呢!”
姜肆月喜滋滋的掏出那一块小碎银,“娘,你不是说你想吃李记的雪花酥吗,我正好出去给你买点回来啊。”
“算你有点良心!”
刘金娥面色有些许不自然。
当初说好了得到赏赐之后要分给姜肆月一点,但她得到了一百两之后,给姜肆月的只有一丁点。
“行,你去吧,雪花酥我就不吃了,但你晚上之前必须回来,明天就要去大小姐的那边去了,你给我稳妥点!”
“是!”
姜肆月应了一声,转身跑出了院子。
可她不知道,她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就有人来了。
看到来人,刘金娥赶紧把手里的瓜子扔掉,讨好的跑了上去。
“大小姐!”
……
帝都繁华热闹,烟火气浓重。
姜肆月是从侯府后门出来的,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她之后,迅速拐进了对面的小巷。
一个时辰后,一路小跑而来的姜肆月汗流浃背,脸色苍白。
她身上的伤口被汗液浸湿,疼的厉害。
可姜肆月顾不上,她抬头看着面前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庙宇。
牌匾上,“香积寺”三个大字,透着隐隐金光。
这是帝都最大,香火气最旺的一个庙宇,里面的住持法号惠仁,据说是位得道高僧,能够参透天机。
参透天机这件事是真是假,姜肆月不知道,但她知道,惠仁和尚是她祖母最信任的人。
姜肆月捏了捏袖子里的一两银子,决定赌一把。
虽然让一个得道高僧相信自己的话,很难,但她若是不试试,那她何时才能恢复身份?
难道要跟上辈子一样,威胁到她性命的时候吗!
她挺起胸膛,大步走了进门。
姜肆月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进寺庙的那一刻,有双眼睛躲在墙角,正盯着她的背影。
这是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脸上不知在哪里沾上了脏兮兮的污泥,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眼底泛着骇人厉光。
“臭小子,看什么呢!”
大乞丐一巴掌抽在少年的脸上,“人家姑娘穿的体面,又生的好,一看就是未来给少爷或者是老爷做通房小妾的,你一个臭乞丐还惦记人家姑娘?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姑娘被玩剩了都没你的份!”
少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被抽出的血,没有做声。
大乞丐瞪了少年一眼,重新躺在破棉被上,转了个身睡了过去,嘴里嘀咕着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漆黑如墨的眸子阴冷如毒蛇。
一个时辰之后,姜肆月从寺庙中出来,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住持,我的事情麻烦你了。”
“施主客气了,你我有缘,我自然是愿意施加援手的。”
惠仁客气说道,一双老眼中闪着睿智的光。
此女螓首蛾眉,仪态不凡,眉眼锐利又不失圆润。
虽穿着一身下人服饰,但通身的气度却落落大方不失稳重,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