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月苍白的唇一勾:“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要为咱们母女挣上一些赏钱罢了,到时候主子给的赏钱,你分给我点就好。”
刘金娥没有说话,眼神更加狐疑。
姜肆月面不改色道:“你是我娘,我还能害你不成?在这个侯府,只有你我最亲近了,我总不能做个白眼狼,去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让其他人去主子面前长脸吧。”
刘金娥听得这话舒坦,她手指点了点姜肆月:“贱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
姜肆月笑了笑,示意刘金娥靠近,她在刘金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刘金娥眉头紧皱:“你确定?若是我去跟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再觉得我诬陷了那老虞婆怎么办?到时候被赶出侯府的可是我,不是你!”
“不会的!”
姜肆月语气笃定,“你只要按照我教给你的话说,你不光没事,还会有丰厚的赏赐!到时候我只要很小的一部分就可以。”
丰厚的赏赐?
刘金娥有点动心,要是有了这笔钱,那她府外的儿子娶媳妇可就不成问题了。
“行!”
她点了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就去冒冒险!但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就说是你怂恿我去的!”
听听这话,若是真的母女,能如此无情吗?
姜肆月心中冰冷,面上却愈发乖巧。
“行,到时候有事情,你就推到我身上。”
她朝着刘金娥伸出手,“那现在,你能先把我背回房间吗?我疼的走不动了。”
刘金娥有点不情愿,但看着姜肆月楚楚可怜又懦弱的神情,她心中得意,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一条狗,再厉害也蹦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来。
“走!”
刘金娥把姜肆月送回房间,就再也不管她,急匆匆跑了出去。
看样子,是迫不及待要去办姜肆月所说的事情了。
姜肆月仰面躺在床上,疼的浑身打颤。
可她看着破旧惨败,还漏风的房间,心中却是平和极了。
回来了,真好。
但马上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一个丫鬟,无权无势,还被刘金娥控制,说句难听的,就算是有一天她被刘金娥给打死了,在这侯府里都掀不起波澜。
她必须得尽快恢复身份,但她一个丫鬟,要是忽然出去说自己才是侯府嫡女,谁能相信?
姜肆月眉头紧锁,不知不觉,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
“砰!”
刘金娥一脚踹开门,看向睡醒惺忪的姜肆月时,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
“小月,你是怎么知道桂嬷嬷手脚不干净的?”
她去老夫人面前,按照姜肆月教给她的话一说,本来她十分心惊胆战,以为老夫人会将她训斥一顿,更甚会直接将她赶出院子——那桂嬷嬷可是府中的老人了,人前体面刚正不阿,她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桂嬷嬷会在背地里做出偷盗的事情来的。
可谁知道老夫人一听她的话,不光没有训斥她,反而还亲自搀扶起她来,然后立刻让人将桂嬷嬷带过来,又派人在桂嬷嬷的屋子里搜出了许多宝物珍品,金光闪闪的,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
老夫人大大夸奖了她一番,然后赏给了她一个大银锭子,足足有一百两之多啊!
她原本以为姜肆月是胡说八道的,不想被自己打的,谁知道她竟然说的还是真的!
“我看到的呀!”
迎着刘金娥审视的眼神,姜肆月笑起来,“我看过她偷府里的东西,也看到她打碎了小姐的白玉杯。”、
“那你为何当着小姐的面不把她供出来?这样你就不会被鞭打一顿了。”
“我……人微言轻,不如你在府中有根基啊。”姜肆月崇拜的看向刘金娥说道。
刘金娥一想也是,她得意的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块,放进了姜肆月手心里。
“来小月,娘的好孩子,这是你该得的。”
姜肆月看着手心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银块,心底冷笑。
就知道这刘金娥贪婪又小气,只给了这么一点。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谢谢娘!”
姜肆月朝着刘金娥莞尔一笑。
——
“然然!”
夜深,身着华袍,头戴昂贵珠宝的陆氏急匆匆走进了姜焉然的院子。
姜焉然站起身来迎过去,“怎么了,娘?”
“你祖母将桂嬷嬷给打死了!”
“什么?”
姜焉然一惊,“桂嬷嬷上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桂嬷嬷可是娘的心腹,这么多年帮娘做了不少事,更是帮娘盯着老夫人院里的一举一动,是个不错的帮手,怎么就忽然死了?
陆氏眉头凝起:“听说是下午有人去了你祖母的院子,然后你祖母就派人去了桂嬷嬷房间,搜出了许多金银玉器,控诉桂嬷嬷偷盗府中财物,还说你那对琉璃杯是桂嬷嬷打烂的,然然,你那个琉璃杯到底是谁打碎的?”
姜焉然眼神闪躲:“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