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子弟也不会给家里抹黑惹事。更多的时候,国公府教育出来的子女,个顶个的爱国爱百姓,可以说,在国公府人心中,效忠的或许不是赵家,而是大兴的百姓。
但龚蔺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从国公府出来的人,至少在他提到太子的那一瞬间,赵明修明确的感受到了杀意。没错,就是一股子杀意。
再者,龚蔺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下棋者,这大兴,这天下在他的眼中好似就是一盘棋局,他们都是棋子,执棋者不在乎谁输谁赢,但是却一定不是太子那一帮人。
赵明修不知道龚蔺为何会变成这般,所以目前为止不敢给他确切的答复,尽管在在他的内心深处,是一百个愿意。可就龚蔺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是拖一拖为好。对于他这人,不是了解但也算熟悉,还从未看到过他这副不阴不阳的模样。
要知道,龚蔺自小在老国公的教导下长大,习的都是光明磊落的手段,最见不得皇宫后院得那些阴私事,但现在这人显然是憋着什么坏招,挖坑等着他往下跳。
谨慎起见,他还是得拖一拖,至少得等这小子正常点再说。
“在容为兄考虑考虑,这事急不得。况且国公府自古以来便不参与夺嫡之战,你这样,怕是不妥。”
“这个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决断。”
更不正常了,赵明修震惊,这还是以前那个视国公府的荣耀为性命的国公府世子吗?要是夺嫡失败,那国公府几十年基业便要毁在他一人手中,这对以前的龚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兄弟,你跟哥说说,你这几年去边关,是不是……”
“唉,算了,你还是容我缓缓。”赵明修道。
言尽于此,龚蔺便也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今日来这端阳宴,一是想重修前世的错误,可惜,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事情改变过多,导致她的出现也变了,没有见到人。二便是与赵明修谈论今日之事。
他知道赵明修为何这般惊奇,前世的他,将国公府的一切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对阴私手段不屑一顾,一味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亲人,延续国公府的满门荣耀。可最后他剩下什么呢,什么也没剩下。
既如此,要什么光明磊落,要什么满门荣耀,只要他在意的人都在身边,那便都无所谓了。
赵明兴、赵明安,前世的仇怨没处使,只有记在他们头上了。
*
两日转眼间变过了,天气一日比一日燥热。这几日因着兴平帝新封的婉贵人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据说这婉贵人得宠几日,后宫内的一位嫔妃便流产了,是以引起不少风言风语,可一贯相信鬼神的兴平帝却是难得的坚持,只说那是巧合,一如既往的宠幸那位婉贵人。
又据说,过几月便是婉贵人的生辰,兴平帝念其自由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决定大肆操办此次生辰,到处搜寻奇珍异宝作为生辰礼。太后闻此消息,气得病了几日,而兴平帝始终不见去看看太后。
无论宫里怎么闹腾,平常人家的日子该怎的过还是怎的过。只是这定京城好似不像是以往那般热闹非凡,百姓们笑得真心实意,过得幸福美满了,总之,定京城的氛围有那么些微妙。
而临远侯府,因着离权利中心较远,也没有被这些事情影响多少。眼下正急着给自家的幺女操办及笄宴。
临远侯府一向低调惯了,可这次是亏欠最多的小女儿,就连那最刻板严肃的临远侯都没有反对,反而喜气洋洋的帮着宴客。
吕瑷自打没有得到国公府和谢府的后续消息后,便也想通了不再纠结了。现在就好好享受生活,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每一日。同时也不免抱有些侥幸心理,或许避过那一次错误,那就算是纠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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