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见皇后,下意识的把瓜丢到周满面前,周满愣愣的抬头,用帕子擦了擦手后起身行礼,问道:“娘娘,要不要一起吃半个甜瓜?”
皇后看了眼盘子里剩下的,好气又好笑,“罢了,怕是都不够你们吃的。”
皇帝见皇后不是很介意的样子,立即又拿了一块瓜,吃得手上都是汁水,皇帝皱了皱眉,周满见了便叹气一声,随手递给他一张帕子。。。
皇帝伸手接过,擦了擦后看着这帕子,眼睛微眯,“这帕子看着像是朕常用的。”
周满看了一眼后道:“哦,昨晚古大人给我的,不过我没用过,干净的。”
皇帝想起古忠,心一软,问道:“他的伤如何了?”
周满就叹气,“还好,虽然都是鞭伤,但过几日应该就好了。”
皇帝便和皇后道:“等古忠好了,还是让他回朕的身边来吧。”
他道:“朕还是用惯他,其他人用着不顺手。”
皇后看了一眼周满,笑着应下。
皇帝在这大暑天里吃到了自己爱吃的甜瓜,心满意足,坐了一会儿后感觉精神不济,便回屋休息去了。
周满给他扎针,顺便斟酌着换了一张新方子给他。
皇帝吃了以后赞道:“这个方子比先前的好。”
皇后好奇,“才吃下就有效用了?”
皇帝道:“不是很苦,还有点儿酸甜,喝着感觉不错。”
皇后:……
周满自得道:“我给您多加了一点儿甘草,为这个还调整了整个药方呢。”
皇帝很满意,“晚上也吃这副药。”
周满点头,“看效果,要是没有不好的影响,我们可以用上几天,能让您胃口好一些。”
皇后默默地看着他们。
皇帝虽然病了,但身边还是有专门听旨的人,所以不到半日,宫里内外就都知道古忠伤好以后要回太极殿的事。
大理寺的贾琪目光一凝,不由蹙眉,“古忠的伤能好得那么快?”
他下的手,他心中有数,古忠身上的伤,不在床上躺一个月别想下床,何况防疫所里还缺医少药,人不小心没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手下低声道:“听说昨夜太医署的周大人没出宫,而是去了防疫所。”
贾琪面色一变,脸色很不好看。
他已经得罪了古忠,自然希望他永无出头之日,周满此时插手就跟断他的前程一样。
贾琪心中不虞,但他不管是官位还是地位都要比周满低,只能默默地忍下来,“没想到周大人会如此偏爱一个阉人。”
手下没说话。
古才去厨房拿饭菜时也听到了消息,他拎着食盒一路小跑着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古济。
古才脚步一顿,老老实实的行礼,“古侍长。”
古济笑道:“叫什么侍长?两日不见,师弟就和我生分了?”
古才不由的看向古忠。
古忠冲他一笑,“还不快给你师兄沏茶?”
古才忙放下食盒,叫了一声师兄后就去沏茶。
等古济离开,古才这才道:“干爹,御前来话,说等您好了还回去伺候。”
古忠微微颔首,“你师兄来就是说这事儿的,还说是周大人求的情,我过几日就回御前。”
古才一听,犹豫道:“可干爹您身上的伤……”
古忠笑着摇头道:“只要能下地就行,我要是一直躺着,我们父子两个什么时候没了都不一定,还是到御前好,伤痛也只是一时的。”
他垂眸想了想后道:“御前既然有了话出来,那我们就算熬出头了,你找个时机出宫,到我那宅子里送一盘金银去济世堂。”
“和济世堂的掌柜说,我们重金求周大人做的伤药。”古忠道:“我能不能下床到御前伺候,看的还是周大人本事。”
他的身体他了解,古忠现在连下床都艰难,更不要说在御前伺候了。
但周满既然敢在御前这么说,显然是有本事让他在几天之内能到达御前的。
古才忙应下。
果然,御前的旨意刚传出,防疫所这边就给古忠换了一个向阳又宽敞的房间,不仅饭食及时又管够,热水还随取随有,虽然还没回到自己的住所,但这样的待遇也很好了。
古才下午就找到机会出宫去了。
古忠在外面置办有一间宅子,那是他给自己养老用的,里面放着他这些年收到的金银财物。
他买了两个下人在院中看守,古才是古忠认的干儿子,也是下人眼中的少爷,所以很顺利的在库房里搬出一盘金子。
他揣在怀里就去了济世堂。
济世堂的老郑掌柜并不知道宫里这两日经历了一番风雨,见是宫里出来的人要找周满买药,他问了对方名号后就一口应下了。
宫里的人有时候不好从太医院里直接拿药,便会来外面的药铺买,而周满的药最受推崇,像这种直接给一盘金子的,只怕不只是求药。
所以老郑掌柜也没把话说死,只是把钱收下,表示会代为转交,若是不成,再把金钱退还就是。
所以周满坐上白善的车,她靠在他怀里正昏昏欲睡时,马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