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泽没什么耐心见卢清元,冷冷的问:“有事?”
“小泽,我有事单独和你说。”
卢清元看了一眼屋内的保镖,小心翼翼的,楼泽不耐烦的挥挥手,“先下去吧。”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卢清元拿出了一张相片。
“这是什么?”楼泽接过,下一秒,目眦欲裂,死死的瞪着卢清元,“你哪里来的!?”
卢清元委委屈屈的回他:“我当年也是从小繁的衣服口袋发现的,但是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楼泽攥紧相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然后呢!”
“我这几年已经查清楚了是谁拍的,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我儿子!”
“是谁?”
卢清元难得来了点骨气,眼睛直视他,“你答应我不会赶我走,我就告诉你,否则我不会说的。”
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拍下这种照片,是个人都会愤怒,楼泽亦然。他按了按眉心,威胁道:“你要是敢耍什么手段,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卢清元赶忙回:“是是是,我一定不会做什么!你放心,我今晚就把查到的信息告诉你,但是现在我想见一眼小繁。”
楼泽冷冷掀唇:“可以。”
楼繁病房内,卢清元照理哭了好一会儿,快走的时候,他附身到楼繁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等楼泽发现时,他已经擦着眼泪起身了。
“你说了什么?”
卢清元无辜至极的回:“我能说什么,还不是说点父子间的悄悄话,叫他快点醒来,我还等着他结婚生子呢。”
楼泽听闻,冷笑一声,“你最好没有说谎。”
看着卢清元离开,楼泽烦躁的一拳砸到墙壁上,“我草!”
他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但是此时此刻,整个人都处于暴怒之中。
楼肃刚从易星病房出来,就看到他颓废的坐在那里,走过去,“大哥?”
楼泽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大概是昨天有了怀疑,现在看到楼肃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当年楼繁出事后,他曾经狠狠揍了他一顿,楼肃一个字都没有辩解。最后他打累了,楼肃浑身淤青的躺在地上,苦涩的说:“大哥,我还能坚持。”
曲梦更甚,在楼肃跪下时,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最后说,不要叫我妈妈,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那时楼肃颓然倒地,再起来时,对着曲梦叫了声曲姨。
回到现在,楼泽心中阵阵苦涩,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多了。他也逐渐感到了不对劲。
或许,当年楼繁坠楼本就是个阴谋。
他扯了下嘴唇,犹豫片刻,还是将照片拿出来,:“卢清元给我的。”
楼肃目光转冷,“谁做的?”
楼泽摇摇头,“他只说这几年已经调查出了拍照的人,他要求陪在楼繁身边,否则不告诉我。”
抬眸看了一眼楼肃,“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爸妈。”
“嗯。”
这头,吃过午饭的司徒岁显得神情不安,她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些东西。
思考片刻,她就要回家中拿那副画。
等姐姐醒来,一定会知道她在说什么的。
“岁岁!!干嘛去,爷爷也去。”司徒民跟在后面,急得不行。
盛铭阻止了他,“爷爷,我跟着去看看,你别着急。”
司徒民浑浊目光中尽是焦急与担忧,“那就谢谢盛医生了。”
司徒岁跑得飞快,盛铭甚至都有些跟不上。
这小丫头长得跟个小萝卜头一样,竟然跑那么快。
踩着那个快散架了的自行车,像风一样就不见了。
他喘着粗气,飞快上了医院配他的车,“跟上那个丫头!”
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个小区。
一栋楼下面停着那辆自行车。
盛铭知道这是易星给司徒岁他们租的小区。
他敲门,过了好几秒都没有人应声,突然一股不好的念头响起来。
对面的门忽然开起来,“对面一大早就出门了吧,也没见谁回来啊。你们要不打个电话去问问。”
盛铭心中咯噔一下,顾不得太多,对着随行司机下命令,“撞开!”
几分钟后,盛铭进到屋内,“岁岁!岁岁!”
屋内果然空无一人。
盛铭抓着手机,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分明自行车还在楼下,人却不见了。
“叫人来!把小区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
半小时后,凌越带着人也匆匆赶过来。
几人都知道司徒岁对于易星的重要性,这小嫂子还昏迷不醒,自己亲如妹妹的人也不见了。
易星肯定接受不了。
一番仔细搜查过后,一无所获,只看到在盛铭上楼时,一个男人拉着密码箱下楼。
盛铭捂着脑袋自责道:“肯定是那个人!都怪我,我要是仔细点,岁岁也不会丢失。”
司徒岁的丢失,使这本就不平静的湖中又激起不小的涟漪。
这件事愈发变得诡异起来,背后似乎正潜藏着巨大的阴谋,宛若海上的冰川,看不见的地方才是它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