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祭。”楼肃突然开口。
“你知道这个?”周齐向他投去差异的目光。
梦幻祭只存在于黑市小道消息中,至于是否有这种东西都是难说的。更何况,这还不是黑市人人皆知的,周齐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经为了找药入过一段时间的黑市。
除了一些重要领导,黑市那些小罗罗根本不可能知道梦幻祭。
传闻中梦幻祭是一个家族族长为了日日见到早已死亡的女儿,花重金请人制作而成的。它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让人在言语的暗示下见到某个人。
但是这并非是什么好东西,传说那个族长最后死于幻想之中。
再也醒不过来。
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没有人见过。
所以周齐才觉得楼肃可以准确说出这药的名字,着实奇怪。
楼肃寡淡解释道:“猜的。”
此时盛泰一间私人办公室内,十几个黑衣男人整整齐齐坐在电脑桌前,屏幕上是跳跃不断的各种代码。
凌越是大半夜赶过来的,知道是易星出事,二话不说就开启了工作。
“凌少,还是不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拧着眉说道,“对方早就在事发前将电源断了。”
另一个中年人也停下手,“我这也不行,那人身手了得,外面的监控显示他上了一辆套牌车,然后就不见了。”
“妈的!”凌越抓着后脑勺,胸中堆积起无数郁结,“继续查!”
“是!”
楼肃进入病房之中,看到易星注射了镇定剂后正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起她冰凉的手。
小姑娘就像个玩具娃娃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楼肃竟然有些不敢看过去了,生怕自己的一个不注意,病床上的人就不见了。
深邃眼眸深深望着她,眷恋又深情,还有深深的悔恨。
恨自己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阿星,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去哪里都不会放开你。”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种伤害了。”
床上的人似乎听懂了一样,眼角处缓缓落下一滴泪。
他轻柔的擦拭着,胸口始终是沉重的,痛让他呼吸也很艰难。
就像当初看到楼繁浑身是血的躺地上一样。
他走出去,楼泽递过去一根烟,“别担心,有周先生和盛伯在,弟妹不会有事的。”
“嗯。”楼肃点起烟,脸上掩盖不住的疲乏,“阿繁怎么样了?”
“爸妈去看了,没什么大问题。”
“弟妹边上没有人吗?”
楼肃怔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们收到了我的指令,都去了地下车库。”
楼泽哑然:“不是你发的指令?”
“嗯。”
自从易星和楼肃在一起后,他就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她。但是今晚,那两人同时收到最高指令,说他在地下车库出了问题。
两人不敢耽误时间,急忙敢去找楼肃。
于他们而言,楼肃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易星自然是比不上他的。
楼泽神色晦暗,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试探着问:“阿繁是不是有可能不是自杀?”
楼肃并没讶异的样子让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如果楼繁并非自杀,那这些年楼肃又承受了什么。
他浑浑噩噩的离开,满脑子都是楼肃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以及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他不敢深入想下去,越想只能不断提醒自己,一切都是错误的。
楼泽走后,一个黑衣男人走了出来,“先生。”
楼肃冰冷冷的说:“既然认我做主人,为何不听我的话!”
“我是不是说过,绝对不允许离开易星半步!”
黑衣人明显一怔,回复着:“我们一切以先生安危为主。”
“呵呵。既然如此,今天起,我就不是你们的主人了!”
“先生!”黑衣人声音短促惊慌,忽然重重垂下头去,“那两人我将着力惩罚,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楼肃眉宇间都是戾气,“滚!”
第二天的时候,司徒民和司徒岁也赶到了医院,甚至林霜也偷偷来了。
苏清河只当易星又去哪里比赛了,苏振业不放心,只能留在家里看着他。
几个人坐在病房三个多小时,也不见易星醒来,林霜愁容满面先回去了。
再不回去,苏清河会怀疑,别看他现在像个孩子,但是却一如既往的聪明。
司徒民和司徒岁一直守着易星,盛铭中午的时候奉命来带他们吃饭。
三人走下楼时,卢清元也正随着保镖往上走。
他本来已经不被允许探望楼繁了的,但是卢清元和保镖说自己有重要的事要和楼泽说,是关于楼繁的。
保镖不敢做决定,向楼泽申请后,就直接将人带到了医院。
“岁岁,你看什么呢?”盛铭发现走了几步,小丫头还一直往上看呢。
听到这声的卢清元也顺势看了下来,对上司徒岁审视的目光,他还慈爱的笑了起来。
忽然楼道间一阵疾风吹过,卷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