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楼肃就来接易星去他外公家。
他向她介绍情况:“我外公姓苏,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他是一名书法家和画家,我的母亲和外婆均已离世,目前最亲的亲人就是我。旁系倒是有些亲属,例如外公的兄弟有一个,家里好几口人。”
他停顿几秒,语气安抚道:“不过,你不必记住。平时就只是一称呼罢了。”
易星点点头。
她问:“你外公是《春望》的作者——苏清河先生吗?”
楼肃带笑看着她,“今天起也是你外公了。《春望》的话目前在外公宅子里,你今晚应该可以见到。”
易星有些兴奋,早年就听闻《春望》的大名,那时候她看着电视上放出的画,直觉得不可思议。
谁知今天竟然可以看到原著。
嗯,还有原作者。
她双眸闪烁,和车窗照射进来的霓虹媲美。
楼肃一瞬间觉得时光停滞,将视线投向窗外。
车子弯弯绕绕,游蛇般穿梭在各色别墅中,最终稳稳停在一栋颇具年代感的老宅旁。
看似古朴的别墅,设计确别有洞天。
成片竹林就不是寸金寸土下海市人民种的起的。
易星心中惊叹,真是有钱呐。
“阿肃。”一老太太迎来,身着淡雅旗袍,气质高贵优雅。
她红着眼睛,“大哥今天还是老样子呢。”
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严厉的老爷爷,着中山装,眉头紧锁。
这应该就是楼肃外公的亲弟弟了,
楼肃虚扶林霜,安慰:“二外婆不要太伤心,注意身体。”
“是了,就是想到大哥这样,我也没什么心情。”
她这才凝视易星,见小姑娘安安静静站着,穿着朴素简单,不卑不亢。
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问:“这是?”
楼肃回头冲易星笑,摸摸小姑娘的头,轻柔说:“阿星,叫二外婆。”
易星恭敬鞠躬,乖巧道:“二外婆,您好,我叫易星。”
林霜吓一跳,这小姑娘还90°鞠躬呐。
赶紧扶起易星,看一眼楼肃。
楼肃勾唇,指着苏振宁说:“这是二外公。”
易星正准备鞠躬,楼肃又摸摸她的头,眉眼带笑,“傻瓜,不用鞠躬。”
易星郝然,红着脸对苏振宁问好,“二外公,您好。我叫易星。”
苏振宁点点头,说:“先进去吃饭,念空大师在准备了。”
一行人进屋。
饭菜倒是丰富,但是几人都心不在焉。
林霜夹了一道快排骨,放在易星碗里,和蔼笑,“多吃点,太瘦了、”
“嗯。”她乖巧回复,拿筷子夹起筷子扔进嘴里。
像只小松鼠,左脸鼓鼓的,很可爱。
林霜越看越喜欢,小姑娘又有礼貌又懂事。
嗯,还不挑食。
长相嘛,林霜觉得太好看了。
再看看楼肃,是她这外孙高攀了。
虽然楼肃长得很俊俏,搁哪都是焦点,但是这属于老牛吃嫩草了。
“小星星,你今年几岁了?”
易星放下筷子,看着老太太礼貌回答,“我今年20了。”
林霜点点头,看向楼肃的眼神多了点鄙夷。
差八岁,多少有点不要脸。
楼肃:......
苏振业自然也看懂那个眼神,威严的脸上也带着丝嫌弃。
确实不要脸。
易星小嘴吧唧吧唧吃着饭,莫名觉得楼肃看她的眼神充满幽怨。
饭后,林霜带着易星去花园消食。
楼肃跟着苏振业去了书房。
“阿肃,我是不赞同冲喜之说的。”苏振业开门见山。
楼肃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没有正形。
苏振业长叹一口气,“但是那毕竟是我大哥,就算人家指着脊梁骨说是封建迷信,我也要试的。”
顿了顿,老人脸上露出无奈,“就是我和你二外婆没有后了,只能苦了你。”
苏振业的儿子因公殉职,儿媳妇收拾行李回家了。
现在二房就他们两老口。
楼肃扭扭脖子,懒洋洋说:“我还以为什么呢,我外公就我一根独苗,我乐意很。”
“那?”苏振业犹豫一会儿,“那小姑娘看着太小,真的愿意?”
“嗯。”楼肃真心实意笑笑,“小姑娘确实还小,但是很特别。”
他想了想笑出声,“我外公那种怪老头,怕是一般女孩子冲不了,得找易星这种独具一格的。”
“你倒是对她评价挺高。”
“那不然,我亲自找的媳妇呢!”
苏振业盯着他,眼神犀利如鹰,“玩真的?”
楼肃收回笑,神色不明,抿抿唇,“我知道。”
苏振业拍拍他的肩膀,淡淡说:“你有分寸就行。”
反正冲喜是个仪式,也没强制要求男女真心相爱的。
“对了,”老人回头,“你爸那边知道?”
楼肃挑眉,笑了,“二外公这话说的,现在真有谁管我似的。”
苏振业没说话,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