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看着车窗外的漆黑，内心却觉得很欣慰。
“爸，你怎么了？”
“我觉得老天对我挺好的，妻子贤惠，儿女有出息。”
余晓燕放下了书，喝了一口水，迟疑了一会，问道：“爸，你恨她们吗？”
他们，当然指的就是余老太那一大家子。
余父叹了一口气，“说不恨是假的，特别是他们伤害你们兄妹俩的时候，那真是可以冲出去杀人。”
“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好，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成这样。”余父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女儿。
他当然想不通为什么会成这样，可余晓燕明白。
一个刚开始就把他当成下人的家庭，怎么可能把他当亲人。
或许余老太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如今只能对他好，可有了自己的孩子，余森对他来说，那就是下人。
这种自知出生卑贱的人，有幸跟着母亲进了高门大户，却没有学得门户的规矩，更没有读过几天书，骨子里的自卑，会在形式上更加强调自己的高贵。
她这样的人，自然会把自己受到的苦，理所当然的发泄在余森身上，言传身教，自己的儿女，亦是如此。
"爸，有些事到了时间，就都明白了。”余晓燕劝道，她相信，随着余森眼界的扩展，总有一天，他自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