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听小丫鬟说了一番,便知晓了事情的缘由,怪不得这府中人上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原来是遭遇了这般祸事。这恶人实在可恶,既然让小爷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算你倒霉。李尘想罢,又问道:“不知府上老爷受伤可曾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鬟讲罢,想起自家苦难的小姐,不禁有些更咽,听闻李尘问起老爷伤势,红着眼睛说道:“多谢贵客关心,我家老爷身上伤势不大,只是这几日为了此事奔波,日渐憔悴了,小姐也是每日在后院已泪洗面。”
“哦,府上老爷可是有了应对之策?”李尘关切的问道。
“客人不知,我们这里归七村镇所管辖,镇上有官老爷和众多兵丁,老爷前些天亲自去镇上告官请官兵了,据说镇上的官老爷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说是要派来大批官兵来帮我们抓捕恶人呢”,说道这里,小丫鬟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喜悦的神色。
李尘听罢也有些放下心来,想到这里毕竟是宋国腹地,不像柳林镇一样偏居一偶。不过所说如此,自己还是留下来看看得好,于是暗暗下定主意。
这时管家林伯回转而来,在门外便看见丫鬟和李尘再交谈着什么,进来后看到丫鬟双眼通红,便已知晓发生何事,暗自叹了一口气,也不提这茬,向着李尘拱手说道:“少年郎久等了,老朽告罪。饭菜已经备好,还请随我入席。”
李尘赶忙回礼到:“林老伯折煞小子了,是我多有叨扰才是。烦请老伯带路,自是感恩不尽。”
两人便一起出了客厅,走了一会来到一间房前,只见房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二人进来客气一番分宾主落座。等到二人坐定,自是有丫鬟斟好了酒,管家林伯端起酒杯,有些歉意的说道:“家主有事在身,吩咐老朽代为招待,略备薄酒,还请少年郎莫怪。”
李尘见状,忙了端起酒杯说道:“老伯哪里话来,小子多有叨扰,岂敢再耽误主人家大事。酒菜如此丰盛,小子要大吃一顿了,待会老伯莫要笑话才是。”
二人说罢,饮了杯中之酒,便开始吃饭了。李尘是真饿了,加上这几日在路上却是没怎么吃好,见今日酒菜如此丰盛,便鼓动腮颊,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向管家林伯敬酒。
“多吃点,多吃点,年轻人长身体,多吃点才好”,林伯自是心中有事,陪着李尘吃了几杯酒,便放下了筷子,只是和蔼的对着李尘说道。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年人,像是看着自己家中年轻的后辈,又像是想起来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当然也是这般年少英俊。想着想着,面色便愈发慈祥起来。
突然,林伯回过神来,看着这少年人,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年轻人不对劲啊,一不留神的功夫,桌上的菜还没吃多少,一壶酒就让他喝光了,而看他此时满面放松神色有些飘飘然的样子,林伯暗道一声“不好”,忙有点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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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少年郎,你没事吧,少年郎?”
只见这年轻人仿佛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扬起拿在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然后回过头来四下看了看,有点迷惑的说道:“谁叫我啊?哪里有人说话?”
管家林伯见状暗暗叫苦,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喝醉了?他有点着急了,拍了拍李尘的肩膀,说道:“小子,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喝醉啊。”
李尘似乎才发现是哪里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脸来对着管家林伯“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嘴里有点模糊不清地说道:“没醉没醉,小子没醉,来林老伯,再喝一杯,喝了咱就是好兄弟了。”
管家林伯一听这话,气得无奈骂一声“兔崽子”,只得暗叫倒霉,忙离席叫来门外的两名伙计,叮嘱他们把李尘抬去府中偏房休息,好生照料,只是别让他在院中随意走动。
两名伙计领命架着李尘去偏房休息,管家林伯又吩咐人撤去了酒席,一个人坐在厅前发愁,想着明天一早就把这少年郎打发走才是,早早的打发走,免得他卷入自己府上的麻烦事中。想到自己府中之事,林伯暗自咬了咬牙,想着明天大不了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很那恶人拼了。
林管家坐了一会,便转身去了后院,穿过垂花门,顺着游廊走了一会,便来到一间门前,敲了敲门,低声喊道:“老爷。”
只听到房中有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答道:“进来吧,林老”,说完,还忍不住咳一阵。
林管家推门进来,见到坐在一旁不住咳嗽的老爷,自然是心中恨意又加了几分。
这家老爷咳了一会,渐渐平复了下来,对着林管家说道:“那少年郎走了吧,可曾赠送些盘缠给他?”
林管家不想让自己老爷担心,便应付的回答说:“回老爷,走了。”
“嗯,走了便好,明日便是那恶贼上门之日,留他不便。待会你把府上的存银多拿出一些,给仆人们分分,明日,你们也出去避避吧”,本家老爷面色平静地说道。
林管家闻听此话,哪里还忍得住心中怒火,附身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对着自家老爷说道:“老爷,您是不打算认老奴了吗?老奴自幼在府中长大,服侍了您大半辈子,此时岂能一走了之,老奴恨不能生食那恶贼骨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