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羽,你此时不应该出城了,为何回来?”
太妃听着他的话,心里总是能感到不安。
“母妃,皇宫要出事,本王必须留下。”
“这是你好不容易争取到离开这里的机会,你为何还要选择留下?”这个儿子是想气死她吗?
“母妃,不管朝廷对父王做过什么,大硕,也是本王的家园。”
如若大硕不存在,他的家也不在了,柏暝羽把话说完,就朝院子走去。
太妃身体不稳朝后仰,嬷嬷及时扶住,稳住她身体。
太妃无奈的说:“果真是父子,可是朝廷待他们这些忠心的臣子,确是以功高盖主定罪,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太妃,也许这次会不一样的。”嬷嬷劝道。
她看着王爷的能力更胜老王爷,说不定这次的结局会不一样,不会再走老王爷的后路。
太妃甩甩衣袖,也罢,他终究是劝不动了。
沈知月在城外荒郊野岭休息一晚,次日返回京城,她对他的做法很是生气。
她刚开始是有心隐瞒,可是听到俏月成为皇上的妃子,她还是选择把事情说出来,他反倒先生气了。
她也有脾气的好吗:“于清,给我收拾间客房,我之后都住在那里。”
于清疑惑的看向亲哥,小夫人这是连院子都不踏进去了?!
沈知月把一袋银子扔到于清手里:“去街市买条鱼,大点,我们暖暖房子,庆祝下。”
于清盯着银子,真是闻所未闻,闹别扭还要庆祝的,这可怎么办。
于从小声的低吼:“快去啊。”
王爷和小夫人哪次闹别扭不是王爷先低头,尽管按照小夫人说的去做,这要是把小夫人得罪了,以后哪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于清被他这么一哄,脑子里的想法和他差不多,立马走出王府买鱼。
柏暝羽知道她回来了,却依旧坐在书房里看书,此时如若她早些告知,他就能再此之前阻止,这人待在皇上身边,终究是太过危险。
隔壁院子传来烤鱼的香味,柏暝羽见她还有心思弄吃喝,可见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赌气的不去找她。
沈知月沉着脸,知道她回来,他都不来找她,,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吃了,去伶人坊喝酒。”
于清瞳孔大震,伶人坊那是男技,女子去了那种地方视为不洁。
于从抱着剑挡在她面前:“小夫人三思而后行。”
沈知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看到上面大字没,以后我就不是小夫人了,这小夫人当的真没意思。”
于从看到上面的大字:休书!!
沈知月吩咐道:“记得给出去,免得别人认为,我真是婚内出轨。”
她来到伶人坊,听着里面欢声笑语,身上鸡皮都起来了,他们看到女子,也很是震惊,来这种地方消遣的女人,一般都会选择晚上从后面进来,像她这种光明正大从前面进来,还是头一位。
管事的迎上去:“姑娘,想找什么样的?”
“找帅点的,越帅越好。”她把银子扔到他。
他看到是一锭银子,客官出手阔绰,帮她找人只会更加卖力。
沈知月走进包间坐下,看着上面摆放着糕点和茶,拿起一块尝了口,感觉味道还不错。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这有银子你都不干,是不是想挨鞭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这客官能看上你,说你会荣幸。
趁着你这副容貌还能看,还不赶紧捞银子,等你年老色衰,哪个还想看你,快去。”
“即便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伺候男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宁可死。
死?!管事忍不住直接给了他一鞭子:“我倒要看看你骨肉有多硬。”
只要让他待在伶人坊,即便他不愿意接客,但凭他这长相,足以撑起他们这儿的台面,他可不能轻易就死了。
周围包间听到动静,纷纷走出来观看,揍的越狠,他们就越兴奋,抛的银子就更多。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把身体蜷缩着,任由管事动手。
沈知月有些听不下去,拉开门走出去:“他不愿意接客,何必勉强,他卖身契在哪儿,我买了。”
清云原本麻木的眸子,稍微抬了抬,如受伤的小猫般楚楚可怜,又带了丝对人的防备和试探。
管事见她开口,反正他死活不肯接客,卖个好价钱也不枉他花钱买了。
他拿出清云的卖身契,一口价:“一千两黄金。”
他们听到这是天价啊,这里的人不过贱命一条,哪里值这么多银子,也就管事看人宰。
沈知月朝他招招手:“管事的,这件事我们进来谈。”
管事知道她给银子爽快,便跟着她进去了,她看了眼于清,他立马把门关上。
管事把卖身契摆在桌面上:“这位姑娘,只要你给一千两黄金,这卖身契就是你的。”
关上门,沈知月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她扫了眼放在桌面上的卖身契。
“店家,你这有点黑啊,买的时候一百两,卖的时候一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