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说,皇宫坐在高处那位,一旦出事,波及的可是天下百姓。
沈知月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柏暝羽,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我调查清楚,皇宫下毒那件事,其实是俏月做的,但她绝不是凤族的人,她只是受侯千两家波及的人。
我上次已经用她师父造假的事威胁她,让她别轻举妄动,可这次她直接封妃子,我有点担心会出事。”
柏暝羽原以为俏月在皇宫对她多有照顾,这不过是离开前的叙旧,没想到她竟隐瞒这么大的事。
“月儿,你为何现在才说?”
“我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皇宫那位,可我真的觉得,他这次是杀我,说不定下次就杀你了,我担心你的处境,所以我想和你赶紧离开京城,我没想过这件事会变成这样。”沈知月垂下脑袋。
她真的知道这件事自己做错了,可他怎么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的,出发点是为了他的安全。
柏暝羽板起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你可以一死了之,不过就是留我一个人在世上,你以为我会像这里的人给你守寡吗?你信不信,我转身就去跟青姨学做生意,拿着挣来的钱养男人。”沈知月委屈的红了眼眶。
柏暝羽沉着声:“于从,给本王一匹快马,本王要入宫。”
于从听到马车有争吵声,尽管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于从按照王爷的吩咐,牵过王爷的战马。
柏暝羽骑着马,趁着城门关闭的时候,进入京城街道。
沈知月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看着他真的骑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就是猜到他会选择天下,所以才自私的选择隐瞒这件事。
可她心里还是很委屈,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于家两兄弟看到这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
柏暝羽拿着皇上的令牌,骑着马闯进皇宫,他踹开寝殿的门,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
“月儿将你的事都告知本王了。”
俏月一身红衣,从床边站起来,眼神冷漠:“我愿意我有天会穿上嫁衣,嫁给心爱的人,可没想到竟是嫁给仇人,南王,你阻止不了我的。”
柏暝羽喊道:“来人,搜。”
侍卫闯进来,见她是今晚侍寝的妃嫔,恭敬的行礼:“参见贵妃,王爷说宫中闯入刺客,每个宫中都得搜查,冒犯了。”
俏月见他们率先检查床上,便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找她的把柄,绝无可能。
侍卫在房间里搜查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时,皇上走进来:“王兄,这番大费周章,可有你要的答案?”
柏暝羽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眼神充满震慑力,有种一眼就能看穿人的魄力。
俏月被盯得有些慌,手下意识捏紧衣袖,柏暝羽看到,手里多了颗珠子,弹出去。
珠子打在她手腕上,她手甩了下,匕首从鲜红的衣袖里跌落,发出很大声。
皇上看过去,不可置信:“俏月,你真的想行刺朕?”
俏月手往下伸的时候,注意到所有人都看过来,她顺势跪在地上。
“皇上,通天殿所有弟子干的都是和神鬼打交道的事情,身上留把匕首保命是正常不过的事。”
柏暝羽冷冷的说:“可你选择今日携带匕首。”
俏月害怕的浑身发抖:“皇上,只是妾身个人习惯,并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
柏暝羽绝不会留她这个隐患在皇上身边:“皇上,她乃侯千命案牵扯之人,接近皇上心思不纯。”
皇上心里很是震动,她竟然是侯千命案的牵扯之人,她心里是恨他的?
这匕首若不是王兄发现,今夜估计就会直接插进他的心口上。
俏月眼泪流下来,很是楚楚可怜:“当年出事的时候,妾身还小,根本不记得了,何况与皇上的相遇实属意外,当时妾身就说过,我们不合适,是皇上强留妾身。”
皇上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如若她想要复仇,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刚开始俏月的确是抗拒为妃这件事。
皇上最后还是舍不得这样一位美人:“王兄,此事不必再说。”
“皇上,请三思啊。”柏暝羽劝道。
“王兄,俏月刚开始的确是拒绝朕的,朕相信俏月。”他们是一见钟情。
这时,太后走进来,充满威严的嗓音响起:“糊涂,皇上,你糊涂啊,怎可放这般不清不楚的人在身边。”
柏暝猜到凭他自己恐怕没办法说服皇上,所以他提前让人把这件事传到太后那里。
他今日势必不会让她留在皇上身边,枕边人太过危险。
皇上望向王兄:“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太后的。”
他好不容易想宠幸后宫,留下子嗣,怎么这些人都要来阻止。
这个皇帝当的,连宠幸何人都要过问这些人了吗?
太后走到他面前:“后宫嫔妃无数,你为何偏偏选择她?”
皇上冷冷的说:“太后,这是朕的私事,夜深了,扶太后回去休息。”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如今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哀家看,祸国妖女是她。”
俏月自始自终跪在地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