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洗手池洗菜的功夫,放下蛋糕,捏了捏对方的腰,不太软,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欠操?”禅院甚尔将白萝卜递给加茂怜,“切成片,这个你应该会吧。”
“……”
“嗯?”
男人见加茂怜不说话,以为这家伙不愿意干活,刚想回头,后腰忽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
按照他多年以来的经验,瞬间反应过来是某种口径9mm的轻型手.枪,要是抵住皮肤开枪,他后腰会立刻炸开一个血洞,子弹残片将射入他的内脏,必须要麻烦地用镊子清理才行。
甚尔喉结微微一动,“你要是被人威胁想杀掉我,用手.枪可能有点悬,好歹得用个火箭.筒一类的吧……”
“打劫。”加茂怜在他身后冷酷地说,“不准说话,不准往后看。”
禅院甚尔:“……”
男人胸腔忍不住震动了几下,配合加茂怜的剧情,“啊,那没钱怎么办?”
“没钱就以身相许。”加茂怜轻轻抬起膝盖,顶了下甚尔的臀部,“那两盒L号还没开封——”
青年的膝盖还没放下去,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了一把,男人顺势转身,捏住加茂怜持枪的手腕,将人抵在了墙角。
加茂怜完全没有防备,双手被禁锢在对方的掌心中,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高举,固定在头顶。
禅院甚尔捏着怜的下巴,鼻尖凑近,用唇瓣蹭了蹭这家伙的唇角,暧昧地开口。
“开了封你又要做什么?”他扯开一抹痞气的笑容,“吹气球玩吗?”
加茂怜喉结上下滑动,被男人摁了一下,难受地皱起了眉,他抬腿踹了禅院甚尔一脚,“吹个屁,我要上你。”
禅院甚尔又捏了捏他的耳垂,怜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种程度就腿软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禅院甚尔放开怜,取下他手中的枪,翻来覆去看了看。
“定制的?”他问,表情有些感兴趣,“这是咒具吧?”
可能每个男人对热武器都有不同程度的热衷,禅院甚尔这种以暴力为行事原则的家伙更是如此。
“嗯。”加茂怜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偏过头,“送给你的。”
“给我?”禅院甚尔有些惊讶地抬眸,被青年一巴掌轻轻地拍在脑门上,盖住了眼睛。
下一秒,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啾地撞到他的唇瓣,一触即离。
“生日快乐。”加茂怜松开他,金灿灿的眼眸宛若星河,带着璀璨的笑意。
禅院甚尔一顿,立马无赖地拽住青年的小臂。
“就亲一下呀?”
“你别得寸进尺。”加茂怜扬眉,迅速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惠还在楼上。”
“……”男人极不耐烦地啧了声,“刚才就该把他赶出去的,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别那么混蛋,禅院甚尔。”加茂怜拎着白萝卜,一刀利落地砍在根上,威胁似的将带枯叶的根部扔进了垃圾桶。
禅院甚尔收回目光。
半个小时后,寿喜锅已经放在了电磁炉上,三个人两只狗围成一圈。
禅院甚尔和伏黑惠坐在长沙发上,加茂怜占据了最舒服的单人豆袋沙发,脚下缩着两只玉犬,非常愉快地等待着用餐。
只是他对面两个家伙脸色都不怎么好,禅院甚尔巴不得把伏黑惠赶出去,和加茂怜单独跨年,伏黑惠则非常嫌弃旁边的男人,很难想象自己亲爱的哥哥、尊敬的老师会和这种玩意在一起。
加茂怜没有和伏黑惠解释他爹为什么失踪十多年回来,还是一副年纪轻轻的模样,伏黑惠也没问。
青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这两个家伙自己坦诚解决了比较好。
饭吃得比较晚,加茂怜很挑食,寿喜烧只吃牛肉、萝卜和年糕福袋,其他蔬菜不怎么碰,最后被对面两人逼着投喂,才勉强咽下几片白菜和香菇。
仓库里本来没有暖气,但咕噜噜的水汽充盈着四周,温暖了不少。
吃了生日蛋糕,加茂怜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天他被折腾得就没睡几个小时,下巴搁在玉犬的背上,脑袋下还枕着一只,睫毛恬静地阖着,看起来确实很累。
禅院甚尔把外套搭在这家伙身上,将加茂怜剩下没喝光的可乐一饮而尽,捏成扁扁的一团,扔进了垃圾袋里。
他瞥了眼伏黑惠,惠默契地起身,一起收拾桌上的东西。
等打扫完毕,才十一点五十,仓库五公里内渺无人烟,也没有放烟花的,即便是除夕夜也格外安静。
禅院甚尔将没吃完的蛋糕放回冰箱,转头看见海胆头小子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嗯?”他挑了挑眉。
“我不明白加茂哥为什么喜欢你。”伏黑惠认真地看着甚尔,“但你要是欺负他,我跟你没完。”
男人嗤笑,“你这小子和小时候根本没什么两样。”小时候也瞪着眼睛不准他欺负加茂怜来着。
“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伏黑惠说,“我现在只是在警告你。”
“老子怎么会欺负他?”甚尔觉得这小子不可理喻,“你把我当成哪种人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