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邬青莲想忍,南怀枢却不愿意再忍下去了,且一脸痛心疾首:“你……不配做人娘亲!”
然而南怀枢话音未落,身边却传来冷冷一声:“爹,我没有娘亲!”
听到南棠这话,在场其余人却皆是暗暗点头……虎毒尚不食子,可这邬青莲竟先后两次要至亲生女儿于死地!心肠之歹毒,简直是闻所未闻。
而此时,已失去亲生女儿的邬钱氏一心想替丈夫减轻罪责,于是一股脑将之前邬青莲及宁唯忠所做的坏事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
甚至还拍心口,道当初撞伤南怀枢的混混正是丈夫受宁唯忠指使找来的,甚至丈夫如今还知道那混混的行踪……
包括南家父女在内的所有人越听越心惊。
而邬青莲却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这回断定难逃罪责,于是惊慌之余急中生智,一把抱上南怀枢大腿:“怀枢,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答应过我爹,说我将来无论做下什么错事都不会怪责于我——”
只是邬青莲话未说完,南怀枢便猛抽出腿,无丝毫怜惜:“对,我曾答应过老师,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但,你不该动棠儿,因为……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你,好自为之吧。”
说毕,南怀枢便一手拉起南棠,父女俩扬长而去,再也没回头看邬青莲一眼。
众官差们早被这翻来覆去的案情惊呆了眼,当下见南家父女离开,于是也不敢再拖延,连忙押着邬家姑嫂一并追赶押解邬国邦的同伴而去。
一时间,原处已空无一人。
直到此时,一道浅蓝身影才缓缓现身……
“来人!”
“小人在。”潜伏的影卫立马现身。
“去,好好护着南家父女,断不容有失。”
影卫领命而去,萧言却望了一眼茅屋,眼眸幽深……
得知那丫头今日要随那邬氏上天灵寺,他莫名的竟有些心神不宁,索性便带上影卫一路暗中相护。
后来,见那丫头中计被反锁在茅屋里面,他正要动手解救时,那丫头却忽然使计引那邬有珠回转,最后一招反杀,让那邬有珠成了替死鬼。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而另一边,南家父女坐上马车后,南怀枢才细细询问起了女儿情况。
眼见四下无人,南棠这才将茅屋里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她不慎中计,被邬有珠反锁在茅屋里面,立马便察觉到了危险。
于是乎,她趁邬有珠尚未走远,一把拔下发顶金钗,用力塞进茅屋木门底下,同时大喊:“有珠!快回来,我的金钗掉在门底下了。”
“这金钗可是宝瑞楼新款,足足花了我一百多两银子……”
邬有珠走出不远,一听到价值一百多两银子的金钗,她立马起了贪念。
其实她方才就已经留意到了南棠所戴的金钗,毕竟与姑姑邬青莲所给自己的扳指相比,这金钗可是好看精致值钱得多了!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样一支金钗,估计以后够自己被同伴们吹捧好一阵子的。
思来想去,邬有珠终于决定,这样好的东西不能跟着南棠一道被白白烧毁了。
于是乎,拿捏准邬有珠性子的南棠终于等到了她的回转。
这时,南棠便哄她,方才进茅屋时金钗恰好掉在了门口,后来邬有珠一关门,就把金钗死死地卡在门缝里了。
看了看门缝里样式精致的金钗,邬有珠忍不住流了口水。
只是当她想把金钗从门缝里生生抽出去时,却屡次失败了~
不甘心的她想了又想,决定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趁南棠不备,把金钗拿出后再重新把门锁上。
想好后,邬有珠便出其不意,猛地把门一开!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南棠早就准备好了。
那邬有珠刚一开锁,把门打开一条缝,几道如银丝般的暗芒便迎面飞来……
成功扎中邬有珠后,南棠便把她迅速拖进了茅屋。
然后她又仔细擦掉了自己留在茅屋内的一切痕迹,最后凉凉看了眼浑身不能动弹、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转动的邬有珠一眼,一转身,扬长而去。
出了门,她又学着邬有珠的样子把门锁上。
完成一切后,她才走远一些,潜藏在一处灌木丛中,静静察看着茅屋的情况……
果然,才一会儿功夫,邬国邦便鬼鬼崇崇地出现了。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般掏出火种,往茅屋屋顶一扔!
短短一瞬间,茅屋已被熊熊大火吞没了……
听到邬国邦居然亲手烧死了自家亲生女儿,南怀枢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一想到他们原本想害死的竟是南棠时,顿时心肠一硬,再无丝毫动摇。
方才他所说可是真正的肺腑之言,女儿就是自己最后一道底线!
不管是谁,哪怕是邬青莲,一旦触及女儿,绝不能饶恕!
很快,邬青莲串通他人,两次谋害亲生女儿的案件便传遍了整个平城。
而由此牵连出来的,当初宁唯忠指使他人行凶,想要撞死南怀枢的案件也终于大白于天下……
平城所有人皆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