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邬青莲灰着脸,忙不迭地想挽回:“钱氏!你胡说什么呢?我哥可是珠儿亲生父亲!”
此时,邬国邦也铁青着脸,一咬牙,反手一巴掌,狠狠掴在了妻子脸上:“贱人!女儿没了,居然还想把责任推给我?看来不打不行了!”
可怜邬钱氏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捂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状,邬国邦连忙冲着官差喊冤:“官爷,我这女人平时脑筋就有点犯浑,这一受刺激说的话就更离谱了,所以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火种又是怎么一回事?”
邬国邦眼珠骨碌了一下:“回官爷话,小人因为经常要赶夜做事,所以身上总揣着火种以防万一。”
“至于小人为什么会在附近出现……其实是因为听说孩子跟她娘一块来了天灵寺,不放心,所以就匆匆赶来准备接她俩回家。”
“可没想到,我才走到后山,压根就没来过这茅屋,却莫名其妙被官差大哥们抓住了,还说我放火杀人!”
“官爷明鉴,哪怕把我自己杀了,我也不舍得杀自己亲生女儿啊!”
看着呼天抢地的邬国邦,官差首领也不由自主般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不错,谁会丧心病狂放火烧死自家亲生女儿?至于他身上的火种,可能是凑巧吧?
看着对方犹豫的神色,邬国邦自以为得逞,正要装模作样上前哀悼一番自家惨死的女儿时,忽然有一官差在茅屋旁扬手高喊了起来:“老大,这里发现一小块布条!”
“拿上来!”官差首领一吆喝,手下立马屁颠屁颠呈上布条。
官差首领一接过布条,再一打量邬国邦,当下便重重冷哼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
两名官差迅速上前将邬国邦按倒。
邬青莲及邬钱氏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其他官差亮刀拦了下来。
而此时的邬国邦彻底懵了:“官爷!小人冤枉、冤枉啊!”
那官差首领却斜了他一眼,大步走近,将手中布条往他身上一比:“这分明就是从你身上扯下来的布条!”
“可你方才还说,压根就没来到茅屋,那这布条又怎么说!”
“哼!”
看清那与自己衣裳下摆豁口完全吻合的布条,邬国邦脑海轰的一声,炸了!
自己方才做事明明极为小心,怎么还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难不成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
看着面如死灰的邬国邦,官差首领狠狠啐了一口:“押走!”
望着眼前一幕,南棠却有点懵了……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呢,邬国邦就已经显形了。看来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立马就报!
见官差押着邬国邦便走,邬青莲当场焉了~
本打算要铲除南棠那小贱人,好替晚儿彻底去除后患,可没想到祸害没除掉,反倒还赔上了自家兄长!
邬青莲正懊悔间,不防邬钱氏忽然朝她扑了过来:“都怪你!”
“要不是你求我相公替你除掉南棠,珠儿就不会死,国邦也不会被抓!”
“你赔我!赔我珠儿,赔我相公——”
邬钱氏揪着邬青莲又哭又打的,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而官差们一听,登时明白,原本幕后凶手另有其人。
于是那首领大步上前,冲着邬青莲一摆手:“既然都有嫌疑,那就通通押走!”
邬青莲此时又惊又怕,连忙将邬钱氏一手推倒在地。
同时扭头冲南棠求救:“棠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娘,你就忍心看着娘被人冤枉抓走吗?”
南棠一动不动。
邬青莲咬咬牙,正要再说点什么时,邬钱氏却从地上狼狈爬起,喋喋怪笑着冲南棠嚷嚷:“傻孩子,你可千万别被这女人骗了。”
“你知道吗?当初你还在她的肚子里,她便恨你入骨!后来更是求我替她买来下胎之药,要把你生生灭掉!”
“可笑的是,她担心会伤到自己身体,所以每回总是减半服用药量,结果你福大命大,居然活下来了。”
“哈哈,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害了你一回,如今还要害你第二回……她不配为人娘亲啊!”
听着邬钱氏状似癲疯的话,南棠面色却一点一点变得极难看……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之前自己脸上的胎记就是因为在母胎时受了阴寒之毒,最后毒性聚集在脸上所形成的印记,当时自己还在猜疑到底是谁偷偷给邬青莲下的毒?
但无论如何,她也猜不到,邬青莲为了不生下南家血脉,竟然会对自己及腹中胎儿下毒手!
狠,真的好狠!
南棠正恨得咬牙切齿间,邬青莲却疯狂咆哮了起来:“钱氏,你污言挑衅我母女关系,简直丧心病狂!其心可诛!”
一转脸,她正要向南棠再次哀求时,忽然眼前一暗!
下一瞬,看清楚眼前人模样时,她不由得脸色一灰:“是你?你怎么来了?”
默默看着从前的妻子,南怀枢却象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般,眼神冷漠得可怕:“方才,钱氏所说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