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就在篱落万分惊恐,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男人追来了。
不顾身上的伤痕,也不顾脑袋上的鲜血,从屋里如僵尸一样走了出来,然后将她扛了回去。
任凭她又捶又打又叫都无济于事,如同魔障了一般,嘴里除了“阿篱阿篱”叫着,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随着内室的门一关,屋内更是响起“乒乒乓乓”重物落地的声音,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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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观庄台
从日出到日落一整天都在后山观看弟子过霸王庄的秦夜冕突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于是便嘱咐身旁的影去前山走一趟。
影自然知道主子心里不安的原因,第一个去的便是“弄雪”,结果发现屋里没人。
眼瞅着晚膳将至,他又急急去了趟“笑春风”,依然不见二人踪影。
这下他心里不免犯嘀咕了。
毕竟阿篱姑娘是个不安分的,可阿菁一向谨慎行事。
记得早上主子将阿篱姑娘送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嘱咐她看牢了,可如今怎的两个人都不见了呢?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于是开始到处找寻她们可能会去的地方,结果找遍了前山后院,终于在上次去过的埋人偶的林子里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阿菁。
从她身上被冻得发青的嘴唇和双手,影断定已经昏迷不下几个时辰了,于是火急火燎地将她送去了“望月”。
“爷,阿篱姑娘不知去向,阿菁姑娘被人打晕在林子里了·······。”
当影略显紧张的声音突然在高台上响起时,秦夜冕、花小鱼、波叔公、花热血全都吓了一跳。
大家再也无心观战了,匆匆忙忙往前山赶。
尤以秦夜冕为最,整张脸都白了。
下庄的速度更是媲美鸿雁掠过,惊出众人一身冷汗来。
可即便他们匆忙赶回来也无济于事,阿菁未醒,阿篱更是芳踪全无。
秦夜冕第一个去的便是“弄雪”。
他发现屋里没人,被子早已凉透,于是转身便去了花糖王的住所,结果屋里同样没有人。
阿篱不在屋里尚且还说的过去,可花糖王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居然也不在,这怎能不令他心生疑窦,尤其在明知道阿篱今日会去找他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他气得转身扫落了茶几上的茶盏,随着“哐当”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响彻内室的时候,他开口道:“花小鱼,你该当何罪?”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足以吓坏屋里的众人。
波叔公第一个跪了下来,然后其他人纷纷跪倒,连寻声而来的几个女眷也不例外。
这是男人第一次如此说话,自然令花家人心生畏惧。
“爷请息怒,这事绝对不是下官做的。”花小鱼一脸惊慌,忙解释道,“今日你我同处一处,岂能分身去做这事?”
什么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菁被打晕了,阿篱被人绑走了,或许现在就跟花糖王关在一起。
“呵呵········这样的事还需要你一个大将军亲自动手?”秦夜冕冷冷一声嗤笑后背过身去,然后望着窗外早已经黑透的天色,心口憋闷得厉害。
“不,请爷明察秋毫········。”
“那你说你把花糖王弄到哪里去了?”秦夜冕没有等男人把话说完,咄咄逼人截了他的话。
“这·······?”花小鱼环顾四周,发现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于是一脸气愤,“脚长在那孽畜身上,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岂能由着我?我倒是想将他的腿打断,可显然没有成功,如今看来必定是去哪里野去了。至于阿篱姑娘更是如此,她若是想与谁来往更是我花小鱼管不了的,难不成花家还能阻止人家与人相好不成。”
“相好?”秦夜冕眼睛一眯,气得一个巴掌甩在男人脸上道,“你以为她跟你那不成体统没有教养的女儿一个德行吗?”
这话一出,花怜妩的脸色最先就白了,然后是花宿命,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尤其男人并未指名道姓,“女儿”二字里更是除了花怜妩还包括了花怜影,这自然让花家人心生不满。
先不说怜妩是不是比阿篱姑娘更坏,可那都与早已故去的花怜影毫无干系。
想到这里,花小鱼自然气不过,刚想起身辩驳,结果却被身后的波叔公给死命按了回去。
“爷请息怒,花家再如何不堪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如今阿篱姑娘尚未寻着,也许好好的也未可知。”
“好,那我给你一个时辰去找,若是找不到阿篱,或者阿篱有什么闪失,花家人全体陪葬。”
男人话音一落,老人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但还是快步转身离开,丝毫不敢耽搁。
同时离去的还有影,在秦夜冕的一个眼色之后。
其他人则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眼里除了难以置信还有忿忿不平。
毕竟男人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没人比得上阿篱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要拿整个花家堡陪葬,这是何等令人失望的话。
尤其对花怜妩来说,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