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皓阳在他的药物作用下居然只睡了短短一个时辰就醒了,也不知道是心里吊着事还是怎么的居然与他自以为可以困住他一整天的判断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当然想支开他的计划也就此泡汤。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跑去寒潭找阿篱,结果又很快回来。
记得当时他匆匆跑来问他阿篱回来没有的时候他就惊住了,猜想阿篱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尤其发现他神情慌乱,连话都快要说不清楚了的时候,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于是两人再次去了寒潭,发现人确实不在,只一个包袱孤零零的被丢在岩石上。
那时说真的他吓得腿都软了,毕竟寒潭里有一处水很深很危险,若是不小心掉下去怕是难以活命。
当然这事皓阳也是清楚的,所以当时脸就白了,面无人色地匆匆脱了衣服就想下水。
其实当时以他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下水,可阿篱若真是掉下去了怎么办?尤其以皓阳当时执拗的性子他怕是想拦也拦不住,于是最后只能妥协,找来绳子拴住他确保他的安全。
可这么的深潭即使绑着绳子也是无济于事的,几次下水之后皓阳的体力就透支了,差点因为憋气太久而晕死在里面,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尚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将他拉上来,怕是今天他的命就交代在这潭里了,所以想起这些他就一阵后怕。
后来在他的一再劝说下,皓阳才放弃继续跟水潭较劲,然后开始满山遍野去寻她。
因为他猜阿篱这丫头也许怕水太冰就跑了,野去别的地方去玩去了。
所以整整一整天他们把整座山头几乎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她的人影,最后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不慎掉落悬崖了。
直到天黑了,他累得再也走不动了,甚至都已经死心了的时候才见皓阳将她匆匆扛回来。
当时他是又气又恨又喜,一看那丫头好好的跟没事人一样,又见皓阳一身湿透,他就恨不得直接将这两人都打死算了。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让人好找,一整天没个人影。一个怎么劝都劝不住,一看就是又背着他下水了,这怎么不叫他气愤。
所以在屋里听到皓阳打她的时候,他早已准备好了竹鞭,就等一会儿好好教训她,当然皓阳更是在一出房门还没来得及换衣裳时候就挨了鞭子。
就在那丫头换衣服的时候,只是那小子一声不吭受了所以里面的她并没有听见。
“所以大人的伤就是这样来的?”篱落没想到那寒潭居然还有如此凶险的地方,更想不到大人居然为了她以身犯险,心里立刻滋生出浓浓的愧疚来。
她想去找他道歉,结果脚尖一转刚走了两步就被老人给拦住了,“往哪里去,现在轮到你说了。”
他拿着藤条守在门上,一副她要是再敢乱跑就打断她的腿的模样。
篱落自知理亏也怕再挨鞭子,于是瘪了瘪嘴身子一转走了回来,然后往床上一坐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既然当时你就在里面为何喊你不应?”老人半信半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个果子后就······。”话没说完,篱落突然感觉一股燥热袭来,然后整个人头晕眼花起来,最后狠狠一晃直接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你这是?”见她突然闭上了眼睛,韩一吓了一跳,忙上前为她把脉,结果越把眼睛瞪地越大。
因为他发现她的脉搏很乱,皮肤更是滚烫如火,甚至比皓阳发热症的时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居然如雨点一样渗出来,令他始料未及。
“丫头,你醒醒。”见她昏迷不醒的,韩一慌了。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下的药确实猛了点,甚至还用皓阳的血做药引,为的就是让她能在寒潭里挨过三天。毕竟皓阳的热证实属天生,而她的寒症也是如此,心想着应该能起作用,结果却变成这样。
老人慌乱的呼喊直直传入门口秦夜冕的耳中,吓得他立刻白着一张比鬼还难看的脸跑了进来。
不过这时他已经换上了干的衣服,除了脸色差一点神情倒是冷静了不少。
“阿篱怎么了?”他看了一眼阿篱那汗水连连的火红脸蛋,心狠狠提了起来,猜想她是不是毒发快死了。
“皓阳·······快快快·······你你你·······。”
老人有点慌,下针的手更是带着颤抖,话也说的语无伦次。这是秦夜冕第一次见他如此不淡定,忙截了他的话道,“您到底想要说什么?阿篱是不是······。”
“是不是快死了?”这话他没敢问出口,喉咙突然变得异常干涩连吞口水都有些困难。
“不不不,你快去打点热水来,丫头发热了。”韩一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开口安抚。
然后望着床上篱落满头大汗的脸陷入了沉思。
因为那汗水实在古怪,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打湿了头发和枕巾速度堪比泉涌,怎么看都极为不正常让人无法理解。
“我去崖壁看看,你呆在这里看着她。”见秦夜冕打来了热水,韩一丢下这句话后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