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就更不用说了,在男人又狠又重的巴掌下她差点嚎啕大哭。
只是还没等张嘴,眼睛就被地上的一滩水渍给吸引了。从一点到一片,那水渍很快在男人的脚底下形成了一滩水洼。
这水是哪里来的?篱落很疑惑,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是男人身上的。
此刻他全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上来一样,发尾、袖口、衣摆都滴着水。
他这是刚下过寒潭吗?心里一紧,她刚想抬头询问,结果却被他手腕上的纱布给惊住了。
男人左手的手腕处正裹着厚厚的纱布,此刻纱布已经湿了正有血水顺着手背滴落到地上,与水渍交织在一起。
“你手怎么了?”篱落顾不上自己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起头来。
结果却瞧见男人飞速转开的脸上居然滑落了一滴眼泪,那眼泪正巧落在她光洁的屁股上,引得她一阵刺痛。
“大人······?”大人居然哭了,这怎么可能?篱落实在难以置信,脑子瞬间就懵了。
很久之后,她挣扎着再次抬起头来想看个清楚,结果男人突然将她一推走了,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老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这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把衣服换了。”他从门外进来没好气的来了一句,然后将之前她丢在寒潭边岩石上的包裹扔给了她。
被包袱砸个正着,篱落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屁股居然还光着,在老人又是一阵“咿呀”转身出去的关门声中被灌进来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心想好在外面有条裙子罩着要不然怕是不能见人了。这样想着,她赶紧将湿衣服换下。
当然她这么着急的原因是想去看看大人的手到底怎么了,至于那眼泪她则将它归结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所以给抛之脑后了。
结果等她换好衣服去找的时候,发现大人居然不见了。
莫非他去了围棚?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后她立刻将门旁的灯笼一拿就想离开。
“干嘛?他找完你你又去找他,有完没完?”见她拿着灯笼急急往外走,老人一把夺过灯笼恶狠狠道,“回去,乖乖呆在屋里,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人威胁的话篱落根本没放心上,眼睛一瞪大踏步离开,一副没有灯笼也要披星戴月去找人的模样。结果还没等她跨出院门屁股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抽。
“啊······你打我干什么······你这个臭老头?”屁股刚挨了打,这会儿又挨了抽,篱落气得要死,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打的就是你。”老人根本没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二话没说又是一顿抽打,吓得篱落赶紧回了屋,当然老人也紧跟了进去。
就在关门的一刹那,韩一望了一眼不远处正从树后走出来一脸心疼的皓阳,忍不住摇了摇头。
其实他本打算去围棚给动物们添些饲料,结果才走了没多远就被他给喊住了。匆匆回来后才发现原来是这丫头想去找皓阳,可皓阳显然不愿见她但心里又放不下。
“大人上哪儿去了?”一进屋,篱落揉着屁股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肯定是被你气下山了。”老人同样一脸埋怨。
“大晚上的下山?”篱落自然不信,不过不信归不信,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毕竟大人的脾气她知道,生气了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别管他,先说说你今天到底上哪儿去了?”老人吹胡子瞪眼,“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皓阳整整找了你一天。”
找了一天?篱落很吃惊。
心想难道大人早上出去就回来了,而刚才之所以打她是因为气她乱跑?
“不是叫你支开他的吗?还有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想起他手腕上的伤,篱落说话的语气就忍不住冲了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一个大活人我能拦得住?”老人比她更冲,嘴巴一撇气呼呼地就要离开,甚至摆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嘴脸。
“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寒潭·······。”其实以大人的智商,他们想支开他也并非易事,就如昨晚一样。所以篱落心里有数,于是忙拦住老人。
“胡说,你以为我们都瞎了吗?而且皓阳还下了很多次水,甚至·······。”老人突然有些哽咽,气得再次拿藤条往她腿上抽。
“甚至什么?”篱落疼得直叫,不过疼完了也不狡辩,而是急急追问。
因为老人眼眸里突然闪现的泪光让她心口一紧,忍不住又想起大人手腕上的伤来。
可老人似乎不大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咄咄逼人地转了话题。
“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今天若是不说清楚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他将手里的藤条再次举起。
“我确实就在寒潭,只是没在水里,而是穿过瀑布上了后面的崖壁,那里同样照不到太阳,你不是说只要避开热源就好了吗?”
真是的,就知道打打打,不知道她是个病人吗?篱落心中气愤。
“不是叫你呆在水里吗?”老人同样气恼。
“怎么,那水还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