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疑惑地看着容绥。
这容公子温润斯文一看就表里如一的好人,也会忽悠人?
郝瑟也眼巴巴看着他。
不,神医,你肯定知道如何解开的。
只有景翊没看容绥,哼了一声,看着李止的眼神,就差写着“你就是个误打误撞进来的小三”。
容绥扶了抚额头,一脸无奈道:“你们别用那眼神儿看我,这是江湖上的传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啊。这鞭子,我猜测,应该是一种极其精妙的机关。据说这鞭子,一旦缠住,需要被缠的人之间必须都清楚了过去的所有纠葛,才会自动打开机关。”
“那如果不清楚呢?”三人同时发问。
清楚?他们现在压根搞不清楚状况啊。
容绥打了个寒噤,觉得那三人的眼神,应该很想吃人的样子。虽然那世子看起来风度翩翩一好人,可他直觉,和景翊一样惹不起。
“那就只能被锁在一起十二个时辰,到时间后,鞭子会自动解开。”容绥悄悄退后两步,离那三人远了些。却没注意到已经到了屋顶边缘,直接踩空掉了下去。
幸好中途被树丫挂了一下,又被花丛接了一下,最后掉花匠刚松过的软土里,虽然狼狈,却没受伤。
三人:“…….”
看着这该死的再续前缘鞭,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容绥从花坛里狼狈地爬起来,唇角抽了抽。背着三人,悄悄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言不发,走人了。
静悄悄的花园里,只剩下屋顶上的三个蚂蚱,排成个半圆弧度。
景翊黑袍一掀,剑眉一挑,面色不善地看向李止:“世子,你觉得,咱俩有前缘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止月白衣袍在风里翻飞,低低轻笑:“自然是……不可能的。”
景翊点点头,一副看人小三插足的神色:“所以,你就是个多余的。”
“那也不一定。”李止隔空传音给他,“徽州和燕南可是邻居。”
景翊脸色又一黑,姓李的啥意思,在说他和狗子才有前缘吗?狗子老家就是徽州的。
“行了。”郝瑟猛一声吼,利落地一脚拽翻一个,直接也被连累得跟着倒了下去。
“啪嗒。”
屋顶的琉璃瓦已经没有几块完整的了。
景翊一喜:狗子也踹姓李的了。
好开心呢。
李止:郝瑟踹他了,第一次这么不客气呢。
好开心呢。
郝瑟:哎呀,她怎么就把人李止这仙子也给踹了呢。
其实,好开心呢。
三人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大眼瞪小眼。看样子,只能等十二个时辰了。
一想起这个悲惨结局,脸色都又纷纷古怪起来。
景翊想:其实就他和狗子绑一起,也不是多大个事,睡一觉就好了。可这多个姓李的是啥事儿?要他和李汝应一起睡,想得美。
他把燕南的兵权叫出来当嫁妆,还可以考虑考虑。
郝瑟想:她这是要和两个男人绑一起一天一夜?那,睡觉怎么办?如果只有她和美人灯,倒还好,反正睡过了,不差这一次。
可是,万一,万一要上厕所呢?
郝瑟立马感觉有点五雷轰顶,一下打住,不敢再想下去。
李止想: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此刻最后悔的就是趁那黑美人分身乏术的时候,偷袭他,这下好了,不用聘礼不用嫁妆,他和翊殿下要生米煮熟饭了?
心思各异的三人,抬起了头。
景翊和李止的目光相撞,又是啪啪啪冒火花,火光四溅。
景翊笑的花枝招展,手指一勾:“来啊,一起玩啊。”
郝瑟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哈,纠正下,是一起睡。”
李止笑得清淡美好:“好啊,一起。”
郝瑟脸一垮,声音丧丧的:“走吧,两个大哥,怎么下去?”
这被绑在一起,她没法下屋顶啊。
景翊不屑,手往她腰上自然一搭,“多大个事。本王带你下去。”
李止略一犹豫,也伸手,轻轻一扣她的腰,笑道:“我带你下去。”
景翊眯眼:你就是个多余的。
李止冲他笑得万分无辜:谁是多余的,还说不定呢。
郝瑟看看左腰,那手,修长好看得闪瞎了她的蝴蝶眼。再看看右腰的手,精致漂亮得想收藏。却分不出究竟哪边更好看,有种都想去摸一把的冲动。
忽然就觉得,哎哟喂,腰部好像做上了加热理疗,烫啊。
郝瑟清了清嗓子,脸皮隐隐发烫。
左手使劲一拍,毫不客气地打掉景翊的手。
右手……轻轻掰开李止的手。
景翊抽回被打得生疼的手,表情有些委屈,为什么狗子对姓李的这么温柔,对他就又打又骂的。
好不开心!
被优厚对待的李止,低声一笑,眸底却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有点不开心呢。
“美人儿,来,本公子带你们飞。”郝瑟想开了,不就三个男人嘛,没啥。她今晚,要左拥右抱,体验一把。
都是极品级别的,赚了。
口哨